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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人为“善”(1 / 2)

“行了,你不要说了。费了这么大的劲,也没问出什么。”章予浣本就不喜欢窝窝囊囊的人,一个大男人,怕血怕刀还怕黑,哭哭啼啼地惹人烦,她近三个月的耐心怕都要用到这个雁平身上了。

贺圻明见章予浣想要发怒,正思忖着要不要拦她一拦,却见她在厅内扫视一圈,指了站在一边的那个白净俊俏的小厮道,“你来说。”

贺圻明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心道,“呵,果然。”

那小厮似也是有些害怕,往前站了站,“大人想问小的什么?”

“别怕,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小的奕展。”

“嗯,好名字。”章予浣还不忘点评,“你家老爷这分明是仇杀,你来说说他最近可有得罪过什么人?”

那奕展直接跪在了地上, “大人,老爷的事情哪是我这个做杂役的小人能晓得的。”

章予浣连忙起身扶他,“唉~你别怕,我只是问问你,想来你家宋员外在天之灵也希望早些抓住凶手,你说是不是?”

奕展起身后后退了半步,与章予浣错开些距离,“可……可小人真得什么都不知道啊。”

“这么怕我作甚?不想说便不说,来,坐下。”说完便笑着引奕展去坐她方才坐过的那把椅子。

“小人不敢。”奕展慌忙道。

“哈哈哈,让你坐你便坐,都说了不必怕我。”章予浣脸上的笑意更甚,还是让他坐下了。

此时,贺圻明在心里翻了一个更大的白眼。

她又看向了老管家,“管家,你家老爷可有跟人结什么仇怨?”

“这……”

“扭扭捏捏地不肯说,可是心里有鬼?”

老管家也噗嗤跪地,如贺圻明所料,这次章予浣不会“好心”地上前搀扶。于是他主动上前扶起老管家,“不妨事,管家,知道什么便说什么。”

“我来了!”一位穿着朱色官服,身长七尺有余,面容清丽、五官端正的人风风火火的进了厅,腰间大理寺的腰牌轻轻地晃着,“予浣,可有查出什么?”

来人是大理寺右寺丞薛凭席,今天二十有三,是上京最大的富商薛群立之子。

薛家早年是靠贩私盐起了家,到了薛群立这一辈,已是富甲一方的大商户。上京城近三分之一的当铺、古玩店、东边沿海南边沿江的近半数码头全是他家的产业。此外,还有城北的两家酒楼、城西的满春院、中城的醉仙居、莳花馆……

但薛凭席并不喜欢经商,也没这个天分。他家有一位颇有才干的大哥,家里的生意倒也用不着他插手。

待他及了冠,薛父就发动“金钱”的力量,遂了他的愿,给他捐了个官儿,入了大理寺成了大理寺右丞。

章予浣初入大理寺时,薛凭席已入职一年多了。那时的章寺正还是章主簿,也曾“职业性”地对年轻隽秀又尚未婚配的薛右丞进行过语言上的撩拨,但这位薛大人实在是太过清澈愚蠢,满脸的正义凛然实在是让章予浣有些开不了口,也下不了手。

后来,薛母做主为薛凭席娶了一房美妻,没过多久又纳了两房娇妾,薛凭席就成了章予浣纯洁的不能再纯洁的好朋友、好同僚,更是章予浣身边为数不多的同龄而不用遭受其“纠缠”的大好儿郎。

“看吧,这院内的正房就是案发现场之一,尸首停在大理寺,仵作行人已验过尸了。死者共七名,三男四女,均为刀伤,除了宋员外身上有挣扎伤外,其余人都是一刀致命。刀口一致,应该是属于同一把刀或几把同样的刀。按目击人证的说法,至少内院的这五人是同一人、同一把环首刀所杀,刀的具体样式要待刘先生的结论。宋府的西墙外是一条小巷,凶手应该是宵禁后自小巷翻进院内或是提早就埋伏在院内,杀了院内的家丁,继而进入内院行凶的。”顿了顿,章予浣继续道,“这摆明了是仇杀,我正要审,这位管家却不肯答。”

“一夜之间,七条人命,当真是丧心病狂。”他看向瑟瑟发抖的老管家,“老人家,你不要怕,你家老爷行商坐贾多年,商场往来可有因着利益得罪过什么人?”

“胡说八道,我们家老爷一向与人为善,怎么会得罪人!”宋家小妾不知何时不哭了,也跑到了这边,小丫鬟在后面,拦也拦不住。“就算是跟人结了仇,那也是那人丧尽天良,杀了老爷。”

“这么说,夫人知道有何人跟贵府有仇?”

“我……我怎么知道,你们不去抓凶手,在这磨磨蹭蹭问东问西,老爷的尸身到现在还没验完送回来,抓不到凶手,人都不能入土为安,你们就是这样做官的吗?”

眼见着这女人要发疯,章予浣安排了人,“来人,把你们这三儿六儿的夫人扶下去好好休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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