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牵连,也知道自己此时归属淑椒阵营,她才是下位者,只是嘴总比脑子先快一步。 淑椒略笑了笑,并没表现出来什么异样。 ——她也不再是从前那个一生出疑心,便会紧赶着去质问芳闺的豆沙了。 豆沙。 这个名字也仿佛过去很久了。 此时的淑椒已不再似先时那般嗜甜,有时喝茶,也要择新泡的苦茶。 都说忆苦思甜,可淑椒只觉着,苦茶喝得舌头木了,对甜味便也不怎样渴求。 “知文,我很需要你。” 淑椒说得很诚恳。 因为她确实太需要人手,不必任何装模作样。 “我知道,所以我来了。” 许知文答得也很坚定。 这个时候,她们之间还总是很有默契的。 对于金淑椒而言,许知文肯抛出自己的命去,出手相救,便是对她最大的恩惠。 对于许知文而言,金淑椒不论何时的信任,对她不尽的感念,还有知遇之恩,这些事也都是加固她们之间联结的关键。 “淑椒,也不清楚你下一步预备怎样落脚,但我总以为这其中关牵颇多。你知道北方一动乱,那各方势力,便有如饿虎豺狼,这天下从来不是你们金白两家可以分的,也还有很多人意欲夺取,但……” “姓金的,和姓白的,更有优势,对吧?” 淑椒接过她的话茬。 “是。听说眼下白氏兄弟在南方,混得也还算可以,你可得小心。” “嗯,这个自然是的。” “对了,白执瑜那个人你见过的,他怎样,可成器候?” “执瑜?”淑椒目光微垂,也不知正思索些什么。 “他成不了事的,性子太软,天分不高,也无心于这些。” “我想也是,他那个哥哥,白承瑾,传言里说是断了腿,要不然我也不会让你且小心着他们了。” “断了腿的,还能活到现在,还能渐渐壮大自己的势力,也可说明他是多疯。” 淑椒也同样有所慨叹。 “嗯,不过他弟弟若是不能成事,倒也不必担心太甚。亲人若可用,那便是利器,不可用,那便是软肋。” 淑椒眸色一深。 ——从前,她是利器;后来,他是软肋。 “金淑柠真是蠢,利用他们去做那些无有意义的事,竟也不除了去,留得这样多的祸患。” 淑椒说这事时,神色也依旧如常,只是放下茶杯的手,细微而不可捉摸的,似是有轻轻一抖。 “她做事已经很毒辣了,可还是不够干净,想是自己也觉着对白家有所亏欠。” “她会这样么,我倒不是很信。” 淑椒微微摇头,否认了许知文的怀疑。 “我并非是觉着她会觉得自己有所亏欠而意欲弥补。她修行不够,做了亏心事,自然会觉着自己功德有所亏损。” 淑椒听过许知文的话,若有所思。 “淑椒,你也要记着,若成了恶人,便做到底,该做的,也都必得一应报复完。不能做到底,那还不如是软弱无力的好人,受人欺负一辈子就算完。” “嗯,我知道了。” “你可是真知道了,这条路咱们走了,便不能再心软,哪怕只是一时半刻的迟疑,也会要了你的命!” 许知文迅疾抓起淑椒的手,目光热络而恳切。 “嗯,知文,我知道的。从前到底是我太心软,那时我年纪尚小,才会轻易便放了他们离开,此生以以此一次为戒,再也不会发生相同之事。” “那便好,淑椒,听到你这样说,我的心便也可安宁些了。我们都不该再瞻前顾后,一条路能走到底,那便就是正道。” “嗯,我也是这样以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