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挤在一起,看不出什么颜色。 他所处的位置处于上位,虽不能说是足以俯视众人,却也可以将一切景色尽收眼底,地上曲折的身体也好,几个部下的举措也好。 正在此时,有人闯了进来,当下便行礼,报告道:“徐大人,外头有人求见。” 徐知县直至此时,才说出第一句话,并没询问来者,只是微微颔首,应道:“请进来吧。” “是。” 稍后,便有一人走进房中,此人身着官服,腰上挂着玉佩,途经地面上瘫倒的躯体,也只是点着步子避开,直直走上前。 他一挥前袍,跪下身子,行礼道:“参见徐大人,下官有一事,正要告给大人,不知徐大人可有功夫,听下官一言?” 徐知县一挥大手,许是身形过于肥硕,衣袖太过长了些,连手腕都露不出,他便拽了一把,露出一截猪蹄膀似的手臂。 “但说无妨。” “是。”其人行礼。 他一起身,一挥衣袍,便开始演说起来:“倒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前些日子,景峰候,哦,不,如今当是称为庶人秦泉铭。秦泉铭建国时有功,陛下给过不少恩典,怎知此人竟毫不知足,暗自派兵,意欲围剿皇城。” 他语气上扬,躬身向高处一行礼,复又称说道:“好在陛下英明,很快便察觉到异状,当下捉拿贼人。” “若说这秦泉铭该死,那还是远远不够的。此人从前的门客,燕山行,也就是后来二公主的驸马,竟意欲行刺二公主,连毒药都被陛下派去的人查了出来。” 他演绎得生动,忽地流露出悲戚的神情,“陛下仁义,一心想着姐妹之情,赶忙把二公主结回宫中,还特派了宫中顶好的太医为她医治。” 怎知,这样的悲痛竟忽而转为愤慨,他高高举起一双手,“真是苍天无言,陛下如此善心,竟换不回二公主一分真情。陛下搜到的那一剂毒药,是二公主为助驸马造反,特特设下的诡计。” “陛下,真真是悲叹至极,不过到底是多年的姐妹,她还是下不了狠手,最终也不过是除名王室,流放边疆。” “可,可,正是许知文!” 众人听见这个名字,都为之一振,方才只是长久地愣神,闻言都动了动。 “大胆逆贼,其心可诛!竟杀害一众官兵,放走了妄图窃国之贼。” 众人纷纷垂眼望去,地面上娇小的身躯微微颤动。 郭二麻子都不免心道,什么杀害众多官兵,就这么个小身板?方才遭人擒拿之时,都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 这样式的人,能杀人,还杀了数十个官兵? “为着捉拿逆贼许知文,陛下已派遣数百名官兵,终是无果。其人罪孽深重,宁可错杀,绝不能放过!” 众人闻言,有几个听到一半便走了神,尚还不知是什么事,便纷纷呐喊道:“宁可错杀,绝不放过,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这么一场闹剧很快便结束了,徐知县从头至末,都不曾开口发出一言,只是默默将目光置于郭二麻子身上。 郭二麻子只愣神看着,才一微微转头,便感受到徐知县的眼神。 他知道自己也再无旁的法子了,抻了抻脖颈,咽了口口水。 郭二麻子先是颤声道:“都,都还瞧着做什么……” 许是觉着威慑不足,他复又放声叱道:“去取拶子过来!” 几个小厮取了拶子过来,正放在一边,郭二麻子蹲下身,望向“许知文”的脸,问道:“你还不打算招么?横竖都是死路一条,不如说出来,少受谢罪。” 她缓缓睁开双目,露出一双浅赤色的眼眸,其间微微颤动着,簌簌落下泪来。 随后,她轻轻勾起嘴角,竟露出些笑容。 郭二麻子一时怔愣在原处,直至堂上的徐知县咳了咳,才赶忙起身,喝道:“动手吧,行刑!” 她早已发不出任何声响,很快便昏厥过去。 众人都纷纷望向郭二麻子,徐知县则仍是一言不发。 郭二麻子顿了顿,便说道:“人,人不行了,就搜身,都不懂吗?” “是,是。”几个小厮忙俯身搜查起来。 未有几时,便搜出一块麻纸,摊开便可见得,是一张通缉令,上面正写着许知文的大名。 “大人,这……” 郭二麻子见见你露出几分笑意,“搜,继续搜,都藏了通缉令了,那还能有假?” 说罢便回身,将通缉令交给徐知县。 ……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