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打猎时候的同伴。”
“打猎。”对方将这两个字重复了一遍,点了点头,“所以,这就是你的工作?”
胡边月有了
一瞬间的恍惚。
除了霍遥之外,已经多久没有人像这样跟他聊家常了?
“我……我是个赏金猎人。”那种本能的戒心,莫名地就被他卸掉了一半,同时不由自主地回答起了对方的问题。
“听起来还不赖。”对方笑了笑,“如果让部落里的那些人看到你现在的实力,一定会纳闷,当初大家怎么都看走了眼。”
胡边月握着重剑的手有些不稳了。
对方说的话,终于证实了母亲告诉他的事情:部落里的人,认为胡边月先天无法移植人工肢体、不能战斗、是个累赘,所以才会选择放弃他。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沉默。
片刻之后,那个始终躲在浓雾后面的声音,用犹豫且略显生涩的语气,问道:“那……妈妈呢?她还好吗?”
一股强烈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从胡边月的胸口涌出,带着恐怖的破坏力,在一瞬间里将他的理智防线给冲撞成了断壁残垣——第一次,对方终于第一次在他面前,真正地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胡边月的呼吸渐渐变得沉重,而对方也从他的沉默之中,感受到了那并不太好的情绪,继而猜到了答案。
“怎么回事?”对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