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罗里吧嗦的,”野丫头不乐意了,“你看着吧,等遇到了梁渠,有你们求着我的时候,不然的话,我看你拿什么挣钱回去养——”
野丫头突然不说话了。
此时,
她的心里充斥的全都是对胡边月的不满,有些觉得对方与那个令人讨厌的岑寅一样,根本就不信任她的能力。可冥冥之中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阻止她继续说下去,甚至隐隐认为自己不该说下去。
没有声音回应她。
野丫头借助已经适应了黑暗的一点点视觉,发现胡边月整个身体都在颤抖,两只拳头紧紧握着、抵在旁边的岩壁上,人喘着粗气,略带反光的单片夜视镜后面,眼睛正死死盯着她。
“小胡子……”野丫头不由自主地呼道,但又觉得这称呼此时听来有些恶心,比那些她最最憎恶的人还令她反胃。
“丫头……”胡边月咬着牙,“不对劲……”
野丫头此刻的情绪十分混乱,愤怒、焦躁混杂着某种犹豫,让她完全没办法思考胡边月说的“不对劲”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山洞里突然有人跳了起来——
“谁!谁敢说我治死过人!”
这人大喊着,声音中带着有些嘶哑的惺忪睡意,竟然是黄药师。透过夜视镜,胡边月看到他手里紧攥着一个细长的东西,随着手臂乱挥,嘴里还不住地在喊:“小石的死是他自找的!跟我没关系!你们两个!是不是你们散布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