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扎眼,那位巡守扭头就走,屁都没放一个,只当自己方才眼瞎,根本没有修士斗法一回事。
狗日的四姓世家,跑玉京城祸祸来了。
崔英看在眼里,晓得对面小姑娘身份不凡,自己探香不成,还摸到老鼠夹子了。
“秀芸妹妹!”
一声呼喊起于小姑娘身后。
小姑娘闻声停下正在劈砍的举动,回头看去。
崔英心里咯噔一下,不妙啊,来人肯定认识小姑娘,这是来了帮手,可惜自己这边小景没过来,不然谁怕谁还不一定呢。
躲在几丈外的崔英听不清楚,却看得分明,来人竟是那个在榆华园被自己调笑过的小美人。
真是冤家路窄,碰头便生事。
那位叫“秀芸”的姑娘拿剑指指点点,得了,肯定没好话,咱也别解释了,对女子,还是小女子,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心虚,只有做贼才有心虚可言,登徒子比之贼偷名声还要臭,就别再费劲狡辩什么了。
事不可为,便溜之大吉。
趁着两个小美人还没发难,崔英便要拔腿开溜。
“你又闯什么祸事了?”
一听是小景嗓音,崔英腰杆一挺,雄起!
你有姐妹,我有兄弟,这会儿二对二,谁也不吃亏,再战三百回合,谁怂谁不是纯爷们。
陈景走过来,脸色不善,看向对面两个女子,忍着怒火埋怨道:“我就离开一会儿,你就能找些事出来,你这是神通自成的本事么?”
崔英大大方方道:“我承认自己言语轻佻了些,可那个姑娘让我磕头赔罪,不然就要割去舌头,这如何能忍?我都说自己滚开了,她还是不答应,三言两语下来,调情变成斗嘴,斗嘴成了斗法。”
陈景斜她一眼道:“你用言语作践人,所以人家才会怒起兴剑吧。”
“绝对没有!”崔英打死不认。
陈景看她一眼,点头道:“看来是了。”
“这都行。你还是不是我兄弟了?”崔英扮可怜人道。
对面两位女子联手走来,其中早先与崔英在榆华园有言语冲突的那位,指着崔英不客气道:“你这登徒子,好生不讲究……”
崔英拦住她道:“我都是登徒子了,还讲究个啥?可不就是见谁都调戏。
我也就是今晚没有先遇到你,不然我这龙爪手可有施展的机会了。”
“你找死!”
话是徐岚说出口的。
先动手却是叫柳秀芸的姑娘,玉剑即出,白芒闪过。
陈景眉头微皱,并未取出青钢剑,只用手刀挥出剑气,抵消了白芒剑气。
柳秀芸细眉凝起,牧羽山弟子修为都是这般精深么?
徐岚苛没能想到这个男子还是个剑修,寒心同时又怒起,“别以为仗着宗门有个好师傅,就能在外边为所欲为,看清楚了,这里可是钰金洲,你们南聿洲地界离这里几万里呢,狂妄自大也该收敛几分!”
陈景晓得他们误会,但也解释不清,拱手道:“既然这样,就此别过。”
崔英得了便宜故意卖乖,“姑娘这小嘴好生了得,应该也好使……”
陈景拉起崔妞就跑,至于身手的两个姑娘会如何,陈景不敢多看,崔妞这个混蛋着实会惹麻烦,还不自知。
“你们两个登徒子给我站住!”
得,陈景自己也搭进去了。
“徐家妹子勿急,我来助你!”
“玉京城内都能有登徒浪子,我倒要看看是谁给的他狗胆!”
“秀芸也真是的,姐姐早就告诉过你了,玉京城看似规矩森严,内里其实乌烟瘴气,可不敢单独乱走,这不就遇上采花贼了。”
……
徐岚苛一声“登徒子”,引来乌泱一片人群,跟着两位瘦弱小女子,前去讨伐两个宗门败类。
陈景和崔英挤开不明所以的人群,一边跑一边看去后面,刚才听到一众声讨,人数不下双手之数,一个个报菜名一样轮番上阵,跟上山剿匪似的。
“有这个必要吗?”
崔英随口抱怨一句,看到陈景嫌弃目光,自我开脱道:“反正咱就要离开了,她们还能找到我们不成?退一万步讲,我就说了几句荤段子,这事儿顶天了就是个调戏良家妇女的小事而已,这种小小冒犯,就打算割我舌头,还有没有天理了?”
陈景躲开一个路人,开口说道:“若是碰到一家四姓的嫡系贵女,凭你碎嘴本事,足以让她们记恨多年,你觉得以她们在家中地位,会不会在一国之内大行搜捕我俩?”
崔英愕然,而后不甘心点头道:“富可敌国的世家千金,一怒之下,真能做出这种折腾人的举动。”
陈景蓦地止步,伸手拦住崔妞。
不是冤家不聚头?
暮沉寺众多修士路过此地,沈珂一马当先走在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