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去。
「奶奶。」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忽听外面平儿扬声道:「老太太请您过去呢。」
屋内贾琏的动作一僵,王熙凤趁势挣脱开来,顾不得身上散乱,立刻夺门逃到了外面。
贾琏气的一捶床,咬牙切齿道:「跑跑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儿去!」
且不提他在屋里如何窝火。
却说王熙凤惊魂未定的到了外间,让平儿帮着整理了一下身上,便忙不迭的逃出了家门。
等走到半路上,她这才踏实下来,旋即回头扫了平儿一眼,拉着她走到路旁一处僻静所在,压着嗓子质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平儿眨巴着眼一脸无辜:「奶奶说的是什么?」
「哼~还敢跟我装傻!」
王熙凤又狠狠剜了平儿一眼,先前和贾琏面对面时,还不觉得如何,但现下琢磨起来,连贾琏都已经有所觉察了,天天在自己身边的平儿,难道就一无所觉?
平儿既然已经知道了,那贼汉子岂不是也早就……
可他既然知道了,缘何要假装毫无所察?
王熙凤固然有冲动之下不管不顾的毛病,但毕竟不是蠢人,如今既生了疑
惑,再顺着这条线往深里琢磨,很快便隐约猜出了什么,不由的切齿道:「好啊、好啊,怪道这贼汉子突然装的道貌岸然,原来是拿姑奶奶当枪使!」
她愤恨了一阵子,又拉过平儿不容置疑的道:「今儿我要宿在园子里,你找个由头知会那贼汉子一声!」
说着,也不管平儿答不答应,自顾自朝着贾母院中行去。
一路无话。
等到了老太太屋里,正听见李纨在说自家寡婶要搬来京城的事儿。
老太太几次提议,让李纨的婶婶妹妹暂且寄居荣国府,但李纨却坚决推辞,还说是已经置办好了房舍,若不搬进去就要撂荒了。
王熙凤听了暗自嗤鼻,找机会又将李纨扯到角落里,冷笑道:「好啊!平素你和珍大嫂两个,鸨母似的给那贼汉子塞女人,如今轮到自家人,倒拦着不给机会染指,哼~果然是亲疏远近一辩就明!」
李纨死活拦着不让自家寡婶和两个妹妹来荣国府,怕的正是送羊入虎口——虽说焦顺月底就要搬走了,可谁又能保证这最后几日光景不生出什么祸端来?
如今听王熙凤半真半假的嘲讽,当下环住她一笑道:「我的好女儿,跟你比她们才是外人,为娘后半辈子可就都指着你呢。」
「呸~说你胖你还喘上了?」
王熙凤待要与她推搡打闹,冷不丁探春突然凑了过来,郑重其事的道:「两位嫂子,我有件要紧事想跟你们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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