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该不会是觉得人是那种人吧? 贺严修心里一慌,张口训斥兴安,“什么人和东西准备好了,说个清楚!” 不要不清不楚的,惹人浮想联翩! 兴安顿时莫名其妙,又看贺严修脸色极为难看,越发不解,“就二爷要的人和东西啊,就那个什么?” 什么,到底是什么? 苏玉锦一颗八卦的心蠢蠢欲动,满脸的期待越发浓烈。 “苏姑娘又不是外人,不必隐瞒,如实说来就是!”贺严修突然发觉了症结所在,忙又呵斥了一句。 兴安越发有些愣了。 先前不是还说不许任何人知晓? 但二爷现如今发了话,兴安便也只能如实回答,“杜松已经带上二爷要的东西,按二爷的吩咐,在二爷房中等候了。” 杜松,暗卫之一。 身手和时丁、康石和康罗三人相当。 “说清楚了,带的什么东西!”贺严修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必须要将整个事实都摆在苏玉锦面前,绝对不让她有分毫误会的架势。 但二爷这般问,兴安是越发傻眼。 他哪儿知道是什么东西? 傍晚时,二爷吩咐他去给杜松传话,只说要带上那样东西,到这个时辰来。 至于这所谓的那样东西究竟是什么东西,兴安可不知道。 这会子二爷刨根问底的,这不是为难他吗? 兴安急的眼泪几乎都要落了下来,支支吾吾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结结巴巴了半晌后,才嗫嚅道,“小的……大概……就是二爷这会子必须要用的东西?” 贺严修,“……” 完了,跳黄河也洗不清了! 贺严修先是瞥到苏玉锦此时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接着自己的脸涨了个通红,半晌才道,“是不是搜罗来的,向、万二人背后势力的详情?” “是是是,是这样东西。”兴安如释重负,小鸡啄米一般地直点头,甚至伸手将自己额头上的汗擦了擦。 “是份名单而已。”贺严修讪笑着和苏玉锦解释,“主要用于刑部和吏部此时审问向、万二人时的左证,好将那些贪官污吏一同处置掉。” 你,可明白了? “嗯,二爷说的是。”苏玉锦头点如捣蒜,接着道,“时候不早,我这里药材配的差不多,要歇息下,二爷也赶紧去忙正事吧,别让人等急了。” 贺严修,“……” 感觉后半句话说的有些没什么问题,可又听着满都是问题? 贺严修还想解释一番,可见苏玉锦顶着满脸的倦色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更是伸手如揉眉心时,知道她此时疲倦的厉害。 此时已经过了四更,晨起时苏玉锦还要将研制出来的药方去试药,白日又会接着忙碌一整日,的确是辛苦的很。 贺严修只好将自己要解释的话尽数都咽了下去,“那你早些歇着,明日晨起我让小厨房那给你做水煎包和豆腐脑来吃。” 这两样皆是青河那边常见的街头早点,前两日苏玉锦提过一句,说有些惦记。 贺严修便吩咐了小厨房试着来做。 “谢二爷。” 这里小厨房的厨子手艺不错,想来做的水煎包和豆腐脑应该也有些模样,苏玉锦颇为期待,只笑眯眯地应了下来。 贺严修攥着拳头回到了自己房间,脸色阴郁地几乎要滴出水来。 “二爷……” 兴安忐忑不安。 连带着不明所以的杜松此时也是大气都不敢出。 而贺严修的脑子,此时却是飞快地思索着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虽然说此时万事还不太具备向苏玉锦表露心意的条件,但倘若她一直误以为他喜好男风,那往后必定是不会喜欢他的,甚至还会讨厌他。 那等到他真正表露心意的时候,她大约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吧。 明明没有这件事情,却无缘无故背了这样大的锅…… 所以,是必须要证明他的清白的,而且是证明的越清楚明白越好。 那么,问题来了,怎么证明? 表现出来一些对女子感兴趣之事? 不对不对,倘若被她误会他是一个朝三暮四,风流成性的人怎么办? 那……再表现一些自己对她的爱慕,对其更关心一些,干脆直接表露心意,让她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现在这个状况,他表露心意的话,会不会让她觉得她不过是要掩盖自己这见不得光之事,所以不得不寻来了一个掩人耳目的婚事? …… 贺严修此时有些崩溃。 这件事情怎么那么难? 而此时的兴安和杜松二人,看贺严修神色变化莫测,一张脸更是阴晴不定时,皆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更是互相使了眼色,交流一番。 二爷这是怎么了,看着十分踌躇的样子,可是遇到了什么极其难办之事? 眼下时疫来势汹汹,且大殿下和二殿下也盯的十分紧,正在找寻三殿下和二爷的错处,压力不小啊。 是啊,二爷就算不为自己忧愁,也会为三殿下忧愁的。 三殿下能有二爷这样的忠良之士,也是一大幸事啊。 …… 这边,苏玉锦因为困得极为厉害,也实在没有精力去想太多,只将那最终拟定的药方和称好的药材一并交给了青葵,让她明日晨起时分发下去,按以往的方式熬煮,而后连洗漱都顾不得,脸上的妆容更是顾不得处理,便和衣而卧。 这般可以省去上妆和穿衣服的时间,将有限的精力用到最要紧的事情上面。 也希望这个药方能够管用…… 苏玉锦这般想着,已是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时,苏玉锦便打着哈欠开始忙碌。 查看刘大夫等得了时疫病人的状况,诊脉,喂食汤药,而后才去快速地吃了些水煎包和豆腐脑当早饭,再接着观察病人的状况,记录药效。 这般盯了一日,到了傍晚时,刘大夫等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