膏药贴上去有温热感,贺严修觉得十分舒服。 “这几日京城那边有人来,带来了一些京城之中时兴的金器,我瞧着里面有几个金叶子做的做工不错,着人收在了这匣子里头。” 贺严修拿了匣子过来,“就给你吧。” “平日里若有什么事,这金叶子都是足金的,也能拿来应急。” 总是给银票的话,感觉有种货物两讫之感…… 怪别扭的。 苏玉锦接了匣子来瞧。 锦缎铺底的盒子里,整齐地摆着几枚金叶子。 是寻常叶子的形状,纯金打造,虽然单个看起来不算厚实,但因为叶片不算小,且数量不小,粗略估起来,这几个金叶子加起来的话,得有个二三十两。 二十三两的金子,那就是二三百两的白银! “多谢二爷。”苏玉锦欢天喜地地收了下来,更是冲贺严修福了又福。 贺严修笑而不语,只冲苏玉锦抬了抬手。 “那二爷先歇息,婢子告退。” 苏玉锦捧着锦盒,笑眯眯地回了自己的屋子,将那金叶子收好。 心里美滋滋的! 不过说起来了,二爷好端端地赏赐给她金叶子,是因为自己又弄伤了手腕和肋骨,而她没有过多过问,奖励她懂分寸,识时务? 还是因为需要麻烦她重新医治,心中有些愧疚不安? 苏玉锦想了一会儿后,自己自嘲地摆了摆手。 想那么多做什么,二爷赏赐,那就是好事,往后不腹诽他看不起她就是…… 到是得了这么多金叶子,投桃报李的,晌午时给二爷做顿好吃的? 苏玉锦锁上了箱子,领着艾草去了小厨房。 用四五个番茄去皮熬成的酸甜可口番茄汁做成的番茄鱼,外酥里嫩的莲藕肉丸子,脆爽可口的芹菜香干,清香扑鼻的香孤油菜心,汤是开胃的酸辣汤,主食是黄金炒米饭。 到了晚上,鲜嫩多汁的羊肉馅饼,清香十足的冬瓜炖肉丸,下饭无比的茄汁鸡蛋豆腐,一口咬下去嘎嘣脆的脆爽腌黄瓜,嫩绿鲜亮的凉拌莴苣丝。 第二日清晨,雪花生煎包,黄豆、红豆、玉米糁磨的五谷豆浆,芥菜丝和黄瓜条小咸菜。 到了晌午,蒜香排骨…… 贺严修到晚上时,只要求喝点八宝粥,吃上两个素三鲜的包子,旁的再不许苏玉锦来做。 这哪里是养病,分明是养膘啊! 再这般下去的话,等到伤势全都好的时候,只怕自己连那后院的墙头都越不过去了! 一晃已是到了六月下旬。 兴安已经好全,而贺严修这里也好了个差不多。 虽然还不能恢复如往常,但正常的许多事皆是可以做,只要不再出大的纰漏,再精心养个个把月,也就差不多好全了。 铸币局那里一切正常,已是完全步入正轨。 贺严修与曲志文、万明俊等人商量之后,决定在七月初启程回京。 这般算来,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差不多算是历经了半年的光景,到是跟先前预计的差不多。 而这半年时间,几个人皆是在一同做事,性情也算是相投,眼看着贺严修要回京,往后不知何时还能再相见,这心中都生出了许多不舍出来。 所以这几日,曲志文和万明俊时常寻了各种事务由头来寻贺严修,在一起喝茶用饭,多说说话。 男人们之间有情谊,女人们之间自然也有。 苏玉锦即将离开,康氏和陈氏自然也颇为不舍。 加上前段时日惦记着苏玉锦要照顾贺严修,一直没敢来打扰,这回来时,总觉得有说不完的话。 康氏这里先给苏玉锦结算了铺子这两个来月的收益,取了个整数,是四百两的银子。 “原是想着都拿银元宝来的,看着足够气派,也喜庆,不过惦记着苏姑娘你回去时拿着不方便,想了想还是给你银票吧。” 康氏将装着银票的小木匣给了苏玉锦,“这木匣子是我专门请人做的,防水防潮,锁子非一般人打不开,放贵重东西安全,上头我让人描金绘制了牡丹和金鱼的花样,这叫花开富贵,年年有余。” 招财,好意头! “让康掌柜费心了。”苏玉锦连声道谢,又笑道,“前几日听夫人说,康掌柜已经寻到了第四家店的铺子?” “说什么呢。” 康氏连连摆手,“哪里速度就这么慢了,第四家已经装修一半了,十日内便能开张,昨儿个我刚定下来第六家店的铺子,说是明儿个去交钱到衙门立红契。” 乖乖,第六家! 苏玉锦忍不住想给能干无比的康氏鼓掌。 康掌柜当真是行走的招财树! “那往后当真是要日进斗金了。”苏玉锦笑眯了眼睛。 “倒也谈不上,不过就是多赚上几个子罢了。”康氏抿了口茶水,“得等开够一百家时,那才是实打实地日进斗金。” 说的不错! 苏玉锦连连点头,见陈氏有些发蔫且不说话,便问询道,“夫人可是身上不大痛快?” “这两日总觉得有些头痛。”陈氏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已是请了大夫来瞧,说是不打紧,不过是近日天气炎热的缘故,给开上了两幅清热解毒的方子,这两日早晚都在喝。” 这几日的确是天气炎热,且还是闷热。 昨儿个下午时好容易刮了一场风,西边的天儿也阴沉了下来,本以为能够痛痛快快下上一场雨,结果风过了后仍旧是难耐的暑气。 “这几日天气热,难免不舒服,回去后还是好好休息才行。”康氏关切道,“我让人拉了许多冰回来,待会儿就给你送过去,放到屋子里头,睡觉也舒坦。” “哪里就那么奢侈了,去年冬日天气暖和,据说当时藏冰少,今年的冰正贵呢。”陈氏不以为然,“屋子里头放些水,晚上再抱个竹夫人也就是了。” 去年河东府冬日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