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这种东西,到底不是随便就能这般花销送人的,对于他兴安来说,别说是苏姑娘了,什么李姑娘,唐姑娘的,他才不会把自己辛苦攒的银子这般送出去呢! 兴安这般想着,以至于要给贺严修去倒杯热茶的路上都若有所思。 结果路上险些撞上了后院里头拨来伺候苏玉锦的小丫头水杏。 “对不住。”兴安忙道歉,在看到是这几个丫鬟里头生的最眉清目秀的水杏时,忙又关切询问,“这是怎么了,眼睛都肿了,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水杏冲兴安福了一福。 原是在院子里头伺候,这段时日跟兴安见得面儿也多,兴安性子活络又爱说笑,几个丫鬟跟他倒也不拘谨。 水杏此时也是拿帕子擦了擦有些发红的眼睛,“无缘无故丢了只发簪,怎么寻都寻不到了,那只发簪还是先前我攒了半年月例银子买的呢。” 提起这件事,水杏越发觉得委屈,这眼泪也是扑簌扑簌地往下落。 看水杏哭的伤心,兴安忙道,“我当是什么事情了,原不过丢了只簪子而已,刚好我今日得了二爷一些赏钱,给你去买只簪子吧,这样你可高兴了?” “真的?”水杏一听这话,又惊又喜。 “自然是真的,我又何必拿此事给你开玩笑?再说了,又不是几百上千两的我与你开玩笑,几两银子而已,何必要寻你开心?” 兴安说着话,从怀中摸了一锭银子出来,塞给了水杏,“这下你总归该放心了吧。” 水杏破涕为笑,但掂量着银子却也颇为犹豫,想了一会儿,又把银子退了回来,“我还是不能收的……” “有何不能?”兴安笑道,“在一块相处这么久了,那可是缘分,你年岁比我小,我那你当妹妹,哥哥给妹妹买个发簪还不成了?” “还是说,你不敢收这银子去买发簪,是怕我对你有企图?” 说这话时,兴安挤眉弄眼,俨然一副是在开玩笑的模样,逗得水杏咯咯笑了起来,拿了帕子来掩面,“既是如此,那我就厚脸皮收下来了?” “收下吧,收下吧,往后可别再哭了,哭起来难看的很,还是不如这会子笑着好看。”兴安笑道,“得,你也去忙吧,我还得当差去给二爷端杯热茶去。” “那您忙。”水杏抿嘴直笑,小碎步先离去了。 看着水杏走的时候脚步欢快,兴安挠着头皮嘿嘿笑了笑。 这傻丫头,乐呵呵的时候瞧着还真好看。 这几两银子买个高兴,还是很舒坦的。 就是好像哪里有点不太对劲…… 这边,苏玉锦在小厨房忙活了小半个时辰后,才将烤鱼端上了桌。 整只鱼,从中间对外剖开,完整地铺在烤盘中,酱汁浓郁,煮开后香味四溢,烤盘中的鱼因为不断的加热,鱼肉和酱汁充分融合,每一口都觉得十分入味,但这美妙的滋味却又丝毫不掩饰鱼本身的清香滋味。 配菜放了不少,筋道弹滑的鱼丸,爽脆的藕片,豆香十足的腐竹,还有几样爽口的青菜,吃烤鱼之时也不会觉得过于乏味。 且这烤鱼并非是第一口滋味惊艳,往后吃起来越来越平平无奇,而是第一口觉得极佳,用炭火炖煮的时间越长,越觉得这烤鱼入味,吃起来也越好吃。 再配上苏玉锦做的酥脆的烧饼…… 贺严修吃完烤鱼后,觉得腰带有一些紧。 以至于吃完后没有在苏玉锦那过多停留,只急忙回了自己的屋子,好多些放松。 甚至在晚上临睡前,也有些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不得不在院子里头散了许久的步,消够了食儿,这才上床睡觉。 翌日,兴安按贺严修吩咐,买来了作画所用笔墨颜料宣纸等东西,摆放在贺严修屋中的书桉上。 作一幅画是一件耗费精力和时间之事,贺严修平日里还要处理许多事务,不得不在闲暇之余,见缝插针地画上几笔。 而贺严修在作画之事,为了不让旁人知晓,皆是紧闭了房门,对外宣称他有要事处理,外人不得善入。 于是,在旁人眼中,贺严修成了终日忙于事务,连歇息都顾不上的敬业之人。 尤其是苏玉锦。 每每看到兴安在门口守着时,便知道贺严修除了在府衙处置的事务外,又在忙额外之事。 怪不得二爷这样年轻的年岁便能任职高官,仕途上平步青云,想来除了家世以外,更多的是跟二爷的勤勉有极大的关联。 刻苦之人时常被人尊敬且心疼,苏玉锦此时便是如此,心中颇为心疼,只变着法儿的给贺严修做上许多的美味佳肴。 小炒羊肉,素炒什锦,干锅虾子,捞汁生菜,清炖莲藕排骨,红烧茄子,八宝豆皮福袋,猪肚鸡,烩八珍…… 贺严修吃的十分满足,自觉自己想要作画的决定实在是明智之选。 第一家串串香自开张后,苏玉锦便听说生意红火,日日宾客满座,哪怕是天气不好之时,也仍旧是整条街上面生意最好的铺面。 苏玉锦听闻此事后,自是颇为高兴。 毕竟第一家串串香生意好,往后第二家串串香,第三家串串香……乃至第五十家串串香也才能生意极好,她的财富自由也才能够实现呢。 看来往后等回到了青河县后,也得时常上上香,祈祈福什么的,保佑这些分店一家一家的顺利开起来。 又经过几日忙碌,苏玉锦做好了给贺严修准备的第一批丸药。 丸药如黄豆一般大小,每日需服用三次,每次一粒。 而这些丸药皆装入瓷瓶之中,一瓶是九粒,是三日的量。 苏玉锦第一批制作出来了七瓶,交给贺严修了五瓶。 “这些瓷瓶上皆是写有一到五的编号,二爷吃的时候从第一瓶开始吃,方便记忆和计算,这些瓷瓶都以蜡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