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花钱花的这般大手…… 得,只怕这次从河东回了京城后,他要债的任务可就更重一些了。 说不定还要肩负起督促那些铺子的大掌柜好好经营铺子的重任,好让那些铺子多给二爷赚些银钱,也好维持二爷应有的体面。 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 二爷啊二爷,人家苏姑娘马上就要做生意赚大钱了,当真能瞧得上你这仨瓜俩枣的吗? 兴安想到这里,忍不住直摇头,感慨自家二爷实在是太过于仗义大方。 吃罢晚饭,苏玉锦拿了一包草药出来,笑得十分殷勤,“二爷最近劳累,这是我自己配的药浴包,二爷泡澡的时候放两个进去,能缓解疲劳。” 收了二爷的银票,这服务要跟上! “好。”贺严修吩咐兴安收下。 瞧着苏玉锦那甜度明显激增的笑容还有手中气味浓郁的药浴包,兴安摸了摸鼻子。 他好像得收回先前的话。 这三瓜俩枣,苏姑娘似乎还是看得上的,而且啃得十分高兴。 翌日晨起,苏玉锦早早起床,先给贺严修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早饭。 火腿、胡萝卜丁、葱花混上鸡蛋摊成的鸡蛋卷,一口一个的鲜肉薄皮大馅儿小馄饨,白菜梗、胡萝卜丁、蛋黄、碎肉丁做成的米饭团,外加几样凉拌菜蔬和爽口的腌菜。 又怕贺严修这种大老爷们早起饱腹感不强,苏玉锦又做了葱油烫面饼,内里夹上炖的软烂香浓的卤肉块剁成的肉末,做成了简易版的肉夹馍。 贺严修起床后,看着桌子上的满满登登,样样皆是色香味俱全的,顿时觉得食指大动,只洗漱一番后便跟苏玉锦一起吃早饭。 吃了许多天府衙后院小厨房里做的,味如嚼蜡的早饭,此时再吃苏玉锦亲手所做的,贺严修只觉得整个人都神清气爽无比。 “二爷这几日自觉地如何?”苏玉锦问,“味觉恢复的怎样?” “大约有三成了。”贺严修道,“大部分的滋味都能尝到一些,若是味轻的话,兴许会尝不出来,不过自觉已是十分不错。” 至少能吃出来什么好吃,什么不好吃。 “原是明儿个最后一次施针,不如待会儿先给二爷扎上,这回施完针后往后便不必再施针,只是这汤药还是要一日三顿的喝,得再喝上个把月。” 苏玉锦道,“到时候看效果如何,看能不能换成每日服用一颗的丸药。” 丸药携带方便,服用也简单,也不必她日日盯着。 往后二爷当真若是再遇到这种需要外出的公办,她也不必总是跟着,可以在青河安心打理自己的几桩生意。 “嗯。”贺严修不知道苏玉锦心中的盘算,只点头应下,接着吃那鲜嫩可口的鸡蛋卷,再舀上几个皮薄馅儿大的小馄饨。 馄饨的汤是拿猪骨和鸡架熬煮的,又放了虾米和熬制的葱油,可谓是喷香可口。 贺严修忽的想起来去年路过青河县时,吃到的那碗馄饨。 那是苏玉锦因为手头紧张,偷偷摆摊时卖的馄饨,同样是皮薄馅儿大,即便他当时味觉全无,也知道那碗馄饨的滋味甚佳。 时隔一年,再吃起这碗馄饨时,已是能吃到这滋味甚佳的馄饨真正的美妙。 贺严修心中不免感慨良多,看了眼同样在那津津有味吃着馄饨的苏玉锦。 说起来,也是自那碗馄饨后,他才又重新认识了这个原本要拿来当挡箭牌的外室,经年地相处下来,越发地有些与众不同。 “二爷在瞧什么?”苏玉锦察觉到贺严修的目光,问了一句。 “没什么。”贺严修把碗捧得高了一些,挡住自己的视线,“只是在想,这馄饨和饺子都是肉馅外面包了面粉做的面皮,可吃起来时,滋味却完全不同。” “这是自然,若是蒸食,可以做成滋味更加不同的烧卖。”苏玉锦顿了顿,“说起这烧卖来了,似乎也一直不曾给二爷做过,明日晨起做了来给二爷吃。” “好。”贺严修忙点头应下。 自己这二百两银票花的不亏! 吃罢早饭后,苏玉锦给贺严修施了针,吩咐艾草和青葵交代小厨房去准备食材以及吃铜锅涮的前期准备工作。 等施针完毕后,便开始做鱼丸。 取新鲜草鱼的中段鲜肉,去皮剔骨,刀背剁碎,加各种调味料后开始大力摔打,以求增加鱼肉糜的弹力,待鱼肉泥足够筋道时,拿圆勺将鱼肉泥团成圆球的形状,冷水下锅,大火煮开后捞出备用。 待吃的时候,将那煮的差不多的鱼丸放到铜锅中小火慢炖,让鱼丸自带的鲜美滋味逐渐地渗透进锅底之中。 吃的时候不必蘸任何的蘸料,筋道弹牙,鲜嫩可口,若是再舀上一勺清香十足的鱼丸汤,更是觉得满口皆是鱼肉的鲜美。 因为这次铜锅涮用的是鱼骨熬煮的汤做底,鱼丸成了今日的主角,贺严修对鱼丸的喜爱程度也超过了手切羊肉。 满满一大盘的鱼丸,被他吃了个七七八八,甚至还吃了一碗苏玉锦做的绿豆杂粮面。 苏玉锦也自觉这鱼丸铜锅涮滋味实在美妙,比平日里的饭量也增加了许多。 连艾草、青葵和兴安也跟着大饱口福。 艾草和青葵素日里时常跟着饱口腹之欲,早已觉得十分寻常,到是兴安吃着这般好吃的鱼丸,激动地险些落下了眼泪。 他从前,当真是误会二爷了。 也怪不得二爷总是对苏姑娘出手如此大方。 若是每日都能吃到这般美食,他也会把自己的小私房全拿了出来! 看起来等他回了京城后,必须得帮着二爷督促那些掌管二爷产业们的掌柜和管事们支棱起来,想尽法子地多赚些银钱来。 多赚些银钱,二爷私房便十分充足。 私房充足,二爷便可以继续对苏姑娘出手大方。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