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建通满脸都是疑惑。
“还真不是肉。”郑明远嘿嘿笑了笑,“这是用豆子做出来的素肉,口感跟肉极为相似,但香味却又十分别致,又能够跟各位调味料融合在一处,可以说吃起来是比真的肉更好吃。”
“至于这米饭嘛,我特地着人挑选了今年的长粒儿稻米,用的是山泉水来炖的乌鸡汤,又用这乌鸡汤来蒸的米饭,无论是米也好,汤也罢,分量都要严格把握,火候更是要时刻注意,这般蒸出来的米饭,吃起来滋味自然也就与众不同了。”
“原来如此。”吴建通连连点头,满心都是佩服地看向郑明远,“怪不得郑大厨忙活了这般久,原来这里头竟然有这般多的门道。”
“郑大厨准备以这样的菜式去参加厨艺比试吗?”
这次的厨艺比试,分初赛和决赛,每次都连试三轮,而每一轮都是需要当天当场完成。
到决赛时,自然是高手之间的比拼和竞争,要倾尽毕生所学,拿出压箱底的本事出来才行,到是这初赛,因为都是跟寻常的酒楼大厨比试,既要将菜式做的美味,又要藏拙不引人重视,才为上策。
起初用这样的菜式去参加比试的话,可谓是极为合适的。
郑大厨果然是郑大厨,凡事都考虑的十分周全妥当呢。
而郑明远却是摇了摇头,“不是。”
不是?
吴建通愕然,“那郑大厨在后厨忙活了大半日,不是为了研制比试所用的菜式吗?”
“不是啊。”郑明远不以为然地抓了抓耳朵,“我就是碰巧看到伙计在那洗豆子,昨日出去闲逛时又瞧到了乌鸡,这才想着做上两道可口的饭菜来吃。”
吴建通,“……”
所以是因为嘴馋?
不,一定不是的。
许多十分有能耐之人,对外说话时十分自谦,但实际实力惊人,就像以往在会宾楼时,郑明远各种稀罕的菜式一样一样的端上会宾楼的餐桌时,客人惊叹无比,郑明远却不过说上一句,不过寻常菜式而已。
可见在郑明远的眼里,任何美味佳肴都不足为奇吧。
更何况,通常有能力之人大都大隐隐于市,看似寻常无比的举动,实际上却是饱含深意,是寻常人根本极难猜测与预料的。
想来,郑明远也是如此。
说是嘴馋,实际上不过只是在验证某种做法,好在比试中发力。
嗯,一定是的!
吴建通用力地点了点头。
而苏玉锦则是继续吃着那滋味极佳的素肉和醋熘白菜,心中对这两样菜和米饭的美妙滋味称赞了一遍又一遍。
真好吃啊!
等回去得空了,也给贺严修做来尝一尝,他大约也会十分喜欢?
说起来,这段时日不是忙着观察三殿下那的病情,便是陪着贺老夫人说说话,逛逛花园,加之贺严修年前户部事务忙碌,她和贺严修见面的次数都屈指可数,别说给他做顿饭了……
身为一个爱好美食的半个厨子,怎么可以这么久都没有投喂自家的食客呢?
苏玉锦心中跃跃欲试,以至于在吃完碗中的饭后,便迫不及待地告辞离去。
吴建通和郑明远送走了苏玉锦后,便接着忙碌聚味斋之事。
“掌柜的。”
有小伙计跑了过来,“方才有个大婶在聚味斋徘回了许久,最后塞给小的了几文钱,说是来还钱的,可小的不记得咱们铺子有借给谁过钱,且那大婶将钱塞给小的后便匆匆离去,怎么喊也不停脚步的。”
“小的不知道这钱该怎么处置,只好将这钱拿了回来给掌柜的,看看究竟该如何处置。”
“暂且给我吧。”吴建通将钱接了过来。
方才听苏玉锦提了一句有关外头有个来寻活做的妇人之事,吴建通也已是交代人绝对不会雇佣那个人来聚味斋做活。
大约就是那个妇人发觉自己从前的贪心举动得罪了人,所以这会子便想着来将钱退了,好表一表态度?
吴建通笑了笑,并不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对那伙计道,“今儿个大家伙都辛苦了,待会儿早些歇息,郑大厨让后厨做了许多的酱肉花卷和米发糕,还熬了一大锅的乱炖菜,待会儿大家伙都去吃。”
“是。”伙计笑盈盈地应下。
在旁的地方做活的话,也都是管饭的,不过哪怕是在旁处的酒楼做活,却也吃不到聚味斋这般美味的吃食,得不到这里得到的尊重。
伙计是真喜欢在聚味斋做活,更觉得这大约是自己这辈子能寻到的最好的活,往后只怕是极难遇到了。
所以希望聚味斋往后生意一定要红红火火,这样他们才能继续呆在这里呢……
苏玉锦回到贺家后,查看过三殿下的状况后,便回了梅香苑,一头钻进了小厨房,预备着做上几样精致的小菜来当晚饭。
为防止贺严修晚上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