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地开始和它沟通交流,那该是一件多么奇妙的事情?
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苏玉锦的期待,肚子的左侧再次有了动静。
这次苏玉锦的手就搭在肚子的两侧,算是十分清晰地感受到了这次腹中的胎动。
是十分有力的一次胎动。
这……
大约便是她的孩儿与她的一次交流?
苏玉锦弯起的嘴角上不自觉地挂满了温柔的笑意。
贺严修看着苏玉锦如此,嘴角也忍不住勾了又勾,更是将手也搭在苏玉锦的小腹上,试图感受一次胎动。
但……
自从他的手放在苏玉锦的小腹上许久,直到临睡前时,贺严修再也没有感受过任何一次胎动。
“大约是睡了?”贺严修自言自语,将手拿了起来。
“可能是吧。”苏玉锦一边答话,一边下意识地将手搭在隆起的小腹上。
刚一放手,苏玉锦便再次感受到了一次胎动。
而这样的情况,在接下来的几天内,重复上演了好几次。
只要苏玉锦的手搭在肚子上时,总是会有些许动静,但只要贺严修想要试着感受胎动时,总是毫无收获。
一两次这样的情况也就罢了,若是接连几次这样的话……
贺严修一张脸顿时皱成了包子,“我便这般不被喜欢不成?”
“二爷也不必如此自怨自艾的。”苏玉锦笑着安慰,“兴许只是碰巧犯困睡着了而已。”
贺严修,“……”
似乎跟被讨厌也没什么区别。
不过是不是也能说明,每每他轻轻抚摸时,孩子便觉得格外安心,所以安心熟睡?
这般想的贺严修顿时觉得心中安定,再次轻摸了苏玉锦的肚皮后,将她搂得越发紧了一些。
而苏玉锦侧着身,只将整个身体都彻底埋进贺严修的臂弯中,抱着他的一只胳膊,甜甜入睡。
灯熄得只剩下远远的两盏,屋中的地龙和炭火燃得十分旺盛,越发衬得屋外寒风冷冽。
到了后半夜时,北风吹得越发厉害,晃得院中大树的树枝都吱吱嘎嘎作响。
待晨起天还没有亮时,北风未停,雪却是从天上纷纷落下。
一场雪足足下了一天一夜,直到翌日晨起时才停歇。
苏玉锦在屋中足足欣赏了一整日的漫天雪飘,这会子再看到冰雪琉璃世界时,心中十分欢喜,更是玩心大发,但奈何身子不方便不能亲自去玩,只让底下人到院子里头摘红梅,堆雪人,打雪仗……
看底下人玩的兴致勃勃,苏玉锦也是心中欢喜,更是为底下人呐喊助威,玩得不亦乐乎。
等玩的满脑门子都是汗,苏玉锦才停歇下来,回了屋子里头取暖喝茶。
“下雪天可真好玩。”刚去打了一场雪仗的青葵,一边拍打着衣裳和头发的碎雪,一边道。
“可不嘛,是真好玩。”苏玉锦抿嘴直笑,“只可惜我身子不方便不能跟你们一起玩,不然咱们这院子里头会更加热闹呢。”
“姑娘今年不方便玩也就罢了,陆小姐竟是也没有来这里玩,当真奇怪。”水兰插了句话。
陆雯静最是贪玩,平日里也最是爱黏着苏玉锦,先前三天两口地便往这里跑。
水兰以为这次下了这么大的雪,陆雯静必定会来的,结果已是将近一日,也不见她的影子。
青葵也觉得十分好奇,附和道,“是呢,还真不符合陆小姐素日的性子,莫不是身子不适?”
“那倒不是。”苏玉锦笑道,“前段时日静儿来的时候提及太后要去云凌寺礼佛数日,太后在后辈中十分喜欢静儿,此行大约也会叫上她一同前去。”
“原来如此……”
青葵和水兰皆是点头,只问询苏玉锦想吃些什么,商量着预备晚上的饭菜。
日头渐渐西沉,连撒在窗户上的最后一缕余晖也在渐渐退散。
陆雯静轻轻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盘中的点心,塞入口中。
点心是十分常见的蛋黄酥,酥皮香酥可口,蛋黄咸香软糯,整个滋味可以说十分美味。
不过陆雯静这会子也吃不出来什么新鲜感,只是将蛋黄酥整个吞下。
许是吞的有些急切,以至于让陆雯静觉得有些噎得慌,不得不端起茶盏喝口水来顺一顺。
茶水放的时间有些长,入口有些凉,以至于不但茶香全无,就连口中的蛋黄酥的美味都澹了许多。
陆雯静愣了愣,在看了看盖碗中残余不多的茶水时,抿了抿唇。
她点的是一壶上好的龙井茶,初初喝的时候,清香十足,茶香四溢,滋味极佳,但这样一壶茶在添了好几次的水后,味道便会越来越澹,就连茶水的颜色也会变的越来越浅。
可以说,即便是再好的茶,只要时候过长,冲进去的水足够多,往后都会滋味寡澹到如同白开水的地步。
但酒与茶刚刚相反,时间越长,酒味会更加醇香浓厚,喝起来也会越发觉得美妙不可言语。
陆雯静觉得自己大约是后者,时间越长,心中的思念也会越浓,越重。
但陆雯静又觉得,楼彦林大约是前者。
西缙云国的诸多事务,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