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被针对。但是这里头水有多深,牵涉有多广,可就不清楚了。而这关系到自己反击的力道,应该使多大的劲。 对那些贵族而言,虽然死伤不少,但听说真正的贵族子嗣也没伤到碍到。也就是说在这件事情上,对贵族而言,充其量是丢了面子,损失了一些实力而已,还不到杀父杀子,不死不休的血仇程度。 直接盯着当初那个混账的家族,将其屠戮一空是选项之一,但某人可不想这么做。或者说,不想为了飞空艇没办法修理的事情,就把事情直接做绝。两方都还只是在试探的程度,做绝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而林想知道的,究竟是一个尼亚子爵的家族,就能展现出这样的能量;还是说有其他贵族也插手其中。所以他简单地问道:“都有谁?” “全部。”哈桑用更简单的字眼回答着。 听到这样的答案,林却是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质疑道:“真的是全部?” 哈桑无奈地点点头。 某人这才有种桶了马蜂窝的感觉,抱额叹息说道:“至于嘛。” “那把剑,对他们来说太危险了。”哈桑讲着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林这时也大概想明白了。一把能够窥探心中秘密,并且肆无忌惮地大声宣扬的剑,那些屁股没有一个干净的贵族,有谁会不害怕的。所以他们只想到要夺取这把武器,可能是封印,可能是破坏,也有可能是被迫交到某一个更有权势的贵族手上保管。 但他们好像没有想过,匣切是封印得住的吗?是破坏得了的吗?而其持有者是他们对付得了的吗?还是以为持有目标的,就真的只是一群野蛮人而已?也许就是种种的误算,让只看到匣切危害的贵族们,想当然尔用上这么一个处理的方法。逼迫持有者出面,交出那把极具威胁的剑。 不过以阿巴丹城全部的贵族作为敌手,反倒让林冷静了下来。他看向眼前一脸苦涩的胖子,同时察觉到在环境监控之下,外面的那一位准备走进来。林笑道:“大人给了我不少帮助。我想再要求更多消息,恐怕就有点过分了。——”将小钱袋往前推,“——这是不知道谁偶然落下的东西,我想大人只需要记得一点,您没有见过我,这场谈话也不曾存在。” 一躬身,林闪现消失。同时哈桑的同伴推开门,走了进来。 眼看一个大活人从眼前突然消失,又不是他所知的任何一种瞬移魔法,哈桑突然觉得贵族们选择这样的对手是一个错误。原本还在担心,对方要怎么从只有一个门户的管理处悄悄地离开,还不惊动自己的同伴呢。看来是白操心了。 感觉到眼前的胖子态度迥异于平常,哈桑的伙伴问道:“怎么一回事?帐上有出入吗?” “没事,只是想起好久没吃你妻子的炖鱼汤了。” “那,要来吃吗?” “今天早点走吧。我去买一条大鲜鱼,到时跟我妻子一起去你家打扰。” “嗯。”不苟言笑的同伴只是点了点头,就打算把还搁在手上的工作尽快完成。 哈桑则是看着桌上的小钱袋。自己的桌子虽然还算整齐,但堆放的东西可不少。那只小钱袋在上头,一点也不起眼。不由得让他想起放下这只钱袋的魔法师,只希望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可不要造成太大的动荡。要不然帮助了那个魔法师的自己,可就罪过了。 回到旅店的林,当然是把得到的情报说了出来。同样回来的乌佐夫,也是说了差不多的事情,只是差别在于他没有明确的消息说,得跟阿巴丹城内的所有贵族为敌。不过看着某人胸有成足的模样,最为怕事的托托卡尼问道:“阁下,您有和平解决的方法吗?” 听着地精强调‘和平’解决,林就觉得一阵好笑。但他还是认真地说:“放心吧,我没有要做太过激烈的事情。不过倒是有想到应该可以解决这次问题的方法了。当然,也是需要大家的帮助才行。” 有人问起要帮什么,有人问着解决方法是什么。大伙儿七嘴八舌的,让林一时间不知道该回答谁。 最终是巫妖受不了这吵杂的状况,一个永恒禁锢,所有人都安静了,包括应该要回答的那个男人…… 没办法,只得解开了禁锢,所幸没人敢继续吵闹。 某人想了想,才笑着说道:“假如只有一个两个敌人,可能还比较棘手。但假如对手是一群人,那么对付乌合之众最好的方法,就是要吓唬的了。所以我要拜托大家的事情,就是确认哪些人是有身分的贵族。咦,不要用那种怀疑的眼神或是幸灾乐祸的眼神看着我,说过不大开杀戒,就不会大开杀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