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要对付的是魔法的不讲道理,那就只能用魔法来解决。 如此说着的巫妖,抛开了这些时日被某人灌输洗脑的科学思维,重新用属于自己的角度,看待这个由诅咒所产生的‘疾病’。是的,只是疾病,而不是疫病。后者拥有传染力,威胁性不是前者可以比拟的。 然而这种较低层次的诅咒,反而造成了困扰。 迷地要破解诅咒,一般来说除掉施咒者,诅咒自然就解除。那种人死了,诅咒还会在的又是属于另外一种情形了。 另外一种方法是找到诅咒力量的根源,从最底层,有针对性的瓦解这个魔法诅咒。要用这种方法,就得要确定施咒者借用的力量是属于谁的。而在迷地,能做到这种事情的神灵或邪神,可不只那位疫病之神而已。 再加上假如某人所中的诅咒是有传染力的‘疫病’,那么每增加传染一人,就必须从原有的来源再分出一点力量,使病征出现在下一个人身上。这个过程,就给了芬窥探那点力量本源的机会。 偏偏某人得的却是不会传染的‘疾病’,诅咒的本源藏进目标的身体后,就默默地作用着,不给别人窥探本源的机会。所有外显的征状,都是人体被诅咒本源影响之后所产生的‘疾病’反应。 而且最让人讨厌的是,这个诅咒用来对付一般人,也许会从假病变成真病。这又是另一种心理影响生理的实例,我病了,我病了,然后我真的病了。真病了之后人就会死。但要对付一个魔法师的话,却很难有致命的危机。因为魔法师的精神与认知,并不那么容易影响。 但要说解除这个诅咒的难易程度,却刚好是颠倒过来。一般人只要找到自己所信仰的教会,奉献一笔钱,请神官施展‘驱散诅咒’的神术,事情就解决了。但这么简单的事情,偏偏魔法师做不到。 ‘驱散诅咒’的神术本质,其实就是用神力把人体刷过一遍,把属于负面、黑暗的力量给排除。一些高强的战士并不介意,甚至一些圣殿武士在祈祷日课中,也多少带有驱散诅咒的效果。但法爷怎么可能随便让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刷过自己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想想地球的一个著名例子,某陈姓艺人以为个人计算机的保密等级堪比国家安全的最高机密,只要不让别人使用,就可以尽情地把一些秘密藏在其中。结果计算机坏了,就天真地送去给人修理。而之后那位维修工程师爆出来的事情,说是全港动荡也不为过。 同理,用神力祛除诅咒,可不单单只是祛除诅咒而已。那股神力还能做到什么?除了神灵本身之外,没有人可以完全理解。当全部的秘密都被神所掌握了,祂之所以不干爆料的缺德事,或是拿来威胁人,只是因为那样做可以得到的利益,还不入那些神灵的眼里罢了,并不代表祂就做不到。 那么当利益大到足以令神灵侧目,或者是小归小,却引起了祂们的兴趣时,那些高高在上的存在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一定会有利于人吗?光看众神分出阵营,区分善神、恶神、邪神,就应该要知道祂们绝非可以无条件信任的存在。 那么某个穿越众身上所藏的秘密,曝露在众神面前妥不妥当? “你可以试试看,结果我不保证。而且这一回,我可不会为了你一个人,追杀那些神到天荒地老。好歹上一回我是把整个家族搭进去,只死你一个的话,人还不够多。再说那种事情干过一次就够蠢的了,我不想来第二次。” ……嗯,好吧,直接把神术‘驱散诅咒’的选项从列表中排除。 正是这种不会搞死人,只会搞毛人的征状,再加上依循正统的魔法途径,不容易找到一个解决的方法,让某人很是无奈。至于科学方法?某人可不知道医治一个健康身体能有什么方法。 这种感觉像什么?譬如地球的一个大律师,要是发生了车祸,哪怕只是个小擦伤,医药费、误工费、精神赔偿、经济损失,林林总总加起来,没要个十几万元的赔偿简直白瞎了‘大律师’这样的头衔。但假如是被一个还没上幼儿园的屁孩骑三轮车撞伤呢? 不要说大律师,就算是大法官来,最多也就把孩子的家长叫出来喷一顿而已。至于伤口,只能自己涂口水了事。这种情形怎么提告?怎么求偿? 这就是现在林的感受。各种真刀实剑的对决,他都尽可能设想周到,做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程度。但遇到这种低端到没边的不入流诅咒,反而是别出蹊径地给自己造成麻烦,而且看来一时半会还找不到解决的方法。心中那股郁闷,是旁人不会理解的。 然而看着某人喷嚏、咳嗽接连不断,几乎要到妨碍正常生活的程度了,芬还是找了些零碎材料,做了一个很粗糙的生命挂饰。那个配件的最大用途,就是抑制诅咒的效果,把各种病症的影响程度给尽可能降低。 而挂上那个很奇怪的猪头造型项链——据说哈露米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