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轮的完善,确实勾起了芬的兴趣。不过在那之前,她得先搞懂岁月轮已建构起来的基础才行。
匣切们倒是无私地分享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隐瞒。它们不但喜欢彼此交流,也喜欢和他人交流,因为匣切总是能在言语和意识的交流中,找到它们派得上用场的闪光点。说起来,还真有孔子三人行,必有我师焉的味道。
至于保密什么的,除非有人主动提要求,它们就会严格做到。但假如没有人提要求,在匣切们的观念中,诸事不存在保密的必要。
林的知识在岁月轮里头,当然也是不可或缺的。至少主架构可都是他搭建起来的,整合所有匣切所提供的想法,在岁月轮的骨架中填充血与肉,林也是最重要的统整者。总之芬想要快速搞懂岁月轮的魔法原理,某人是绕不过去的一关。
不过林暂时没能为芬释疑,因为绢之国的客人又来了。
这一回,海德尔帝国的伯爵没有跟随。之前气焰嚣张的那两位也没有来。就只有新都公主及其护卫,王朝,齐来求见大魔法师盖布拉许?崔普伍德。
两人的装扮仍是几天前的那一身,但看起来没有几天前那般光彩。某人猜想,该不会是家当都在那艘被龙巫妖击毁的飞空艇上。飞空艇没了,他们就没剩下多少盘缠和替换的衣服吧。
”大魔法师阁下。”王朝打躬作揖,动作十分标准。要不是看他褐髪棕眼,都要以为自己是不是穿越回老家的古代呢。
那位公主则是略微欠身施礼。两人的态度比起上回,都客气了许多。
既然对方以礼前来,林当然也不会冷眼以对。毕竟上回的事情,做事做的太超过的那几位,这回可是乖觉地没出现。林以魔法师的礼仪回了两人,同样客气地问候着。
等到双方在小会客厅内坐定,王朝直入主题,苦着一张脸就说:”阁下,救我。”
听到这样的台词,林下意识就是一哆嗦。感觉就像古代君主抓着谋臣就要推出去顶缸一样,背后隐含着要是救不成,你也别想好过的威胁之意。
总之,现在把人赶出去,或是自己拔腿就跑,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林换上一副职业式的笑容,说:”两位看起来可没有性命之忧,如何要别人救你们呢?”
王朝解释道:”前次来访,我的同伴多有冒犯,我在此致上歉意。但帝国的古哈伯爵所说,确实是绢之国所面临到的困境。假如被人证实,我绢之国的丝绸制作之法外流,帝国将不再保护我等的专卖之权。对花费大功夫种桑养蚕,其余东西皆须仰赖他人的我们来说,这可比灭国危机了。”
又回到这件事呀。林无奈一叹,说:”关于这点,我的确没有什么好方法帮你们。我可以保证我的制作方法,绝对不是出自于绢之国。但我能够制作在他人眼中,同样属于丝绸的布料却也是事实。假如他们硬要牵扯,我也无计可施。对于那些大人物,证据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想做什么。”
人治的封建社会,再多证据,都不如当权者的一张嘴。人家那是皇帝的金口,自己的是啥?所以某人根本不看好这件事情。
但是王朝见某人口风松动,喜形于色,连忙说道:”阁下,其实这事情,倒也有一个简单的解决办法,需要阁下帮忙。而且这件事对阁下也有好处,就不知道您是否愿意接受。”
林无可无不可,说:”既然有解决办法,那就说说看呗,答不答应另说。你总不成让我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冒然答应什么事情吧。”
”联姻!”王朝铿锵有力地说道:”只要阁下愿意成为绢之国的驸马,成为绢之国的人,那么丝绸的技术就可以不算外传,海德尔帝国就没有理由提出那些非份之求。事情也就可以完美地解决。”
当王朝将他的办法说出口,新都公主是低下了头。就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是因为羞赧,还是其他种情绪。林的侦测魔法对于情绪的判定上,可做不到那么细致的分辨。
姑且不论联姻之后,绢之国有没有准备其他后招。这整件事情,林就觉得是胡扯加上异想天开。几天前的闹剧,就已经让某人提起戒心了。今天又来这么一出,是个正常人,会以为这是天上掉一个馅饼下来,还是鱼钩上的鱼饵?
老家有句话:君子报仇,三年不晚。这句话的另外一层含义是,君子他妈记仇!而且还记三年!
自己能不能算是君子暂不考虑,但记仇这件事情是没跑的。前几天被闹了一阵,今天来撒点香饵,就想叫我做舔狗?
既然明白了对方的想法,林扳起了一张脸,义正严辞地拒绝说:”假如这就是你们的打算,趁早打消了念头,回去绢之国想其他方法吧。不用打我这里的主意了。”
王朝尴尬笑说:”阁下,您为什么这样说呢。这难道不是对双方都有利的事情吗?”
摇了摇头,林比出了两根指头,说道:”两个问题。第一,绢之国与海德尔帝国的约定是否为真,详细内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