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项政策有没有出现过在老家的历史上,某人没有做过详细的研究。但靠着某游戏商暗荣,最广为人知的政策发布者就是织田信长了。
日苯战国时代第一个发布这项政策的人,其实是织田家的老对手,今川家。当然,内容有些微不同。而且仔细研究这相爱相杀的两家,织田家有很多政策都是学自今川家,再加以魔改。算得上是青出于蓝又胜于蓝的实例了。
乐字代表自由化,市是市场,座是特许权或专卖权。用简单一点且直观的解释,市就是市场,可让人摆摊卖货的指定地点,座则是商人公会,也能比较狭隘地视为店铺。
针对迷地的商业,以及地球中外历史上,近代以前的商业税收主要来自三方面。第一就是各地关卡,收取过路费。人通过是一个费用,假如有货物要通过,则看货物内容另外收取费用。
第二就是加入商人同业公会或开设店铺的许可,要得到这个许可,当然要给这个同业公会或贵族领主一笔钱。有时还会要每年缴纳。
第三就是进入指定市场地点,摆摊的许可费用。这笔费用相较于第二项会很少多,有些地方还会论次收费。而在地球现代也有所谓的管理费、清洁费等名目,可能是市场的管理委员会收取,也有可能是当地围事的地痞流氓想从小摊贩身上挖一笔钱出来。
至于交易买卖后的盈利抽成缴税,这个部分即使到了地球现代,也有会计师可以从中玩出各种花活儿,让政府课不到半毛钱。在老家的古代或迷地这种会计制度不发达,监管制度不完善的地方,想要收这种税,那就只有三个字可说,不可能。
乐市乐座就是不收取以上的费用,让商人们野蛮发展,带动一地繁荣的政策。
这种政策最大的收益者,并不是那些原本就有能力支付费用的商家。而是一些农户、妇人、没有土地的流民,可以利用闲余时间的额外劳动,或是靠自己的手艺来获得收入。
对前者而言,这项政策的好处不过是从一百进步到一百一十,也有可能进步到两百。但不论有没有进步,他们总是有一百的基础在。
但对后者而言,乐市乐座的政策好处,却是可以让他们的利润从零进步到一。从无变成有!
毕竟之前想要做买卖,有市费或座费这样一个门坎在。没本钱的人跨不过那道门坎,当然也做不成买卖。
但是开放之后,没有门坎了,谁都能够来卖东西,当然会刺激很多没有丰厚本钱的人出来做生意。或是一些有主业的人,在闲暇之余赚点外快。
而这些人兜里有钱了,他们大多也会再将其消费出去。那么钱就开始流动了,经济也就开始循环。
简单地说,这是一个将商业大饼做大,扩充整体经济总量的方法。
但千万不要以为颁布这种政策的领主,就是钱多人傻的冤大头。没有谁是真的笨蛋。除了前述三种固定征收的商税外,还存在一种临时征收的税金。
同样以织田信长为例。最有名的一个历史案例就是为了迎接将军足利义昭进京,所以下令堺捐钱两万贯。堺港商人不从,而与织田家对立,在某种层面上推动了接下来的本愿寺一向一揆。
类似这样的例子,在这些税法制度不明确的地方,不管是迷地或古代的地球是层出不穷。只要领主准备打仗,他们就会朝领地内的商人收取一波特别征收的税金;假如领主要推行什么需要用钱的政策,手头上又没钱了,他们也有可能进行特别征收。
也就是说乐市乐座这项政策对领主的最大意义,就是把自己的羊圈扩大,等良辰吉日薅一波或是薅几波羊毛。
然而这种政策的缺点在于,特别征收能收到的税金数额难以预测。要是要求固定数额且定得多了,有可能让商人们翻脸;要是领主势弱,有可能收不到多少税金。
多久能征收一次也没有个定例,完全要看商人们的利润经不经得起领主这么薅。要是薅得狠了,商人们没利润可赚,就有可能跑了。连带着领主的名声也臭了,之后就更招不来其他商人。
所以领主要是不够强势,推行这套政策跟割肉给人差不多。在日苯战国史上,也只有两个人敢这么玩。对于大多数领主来说,还是用传统方法来收商税比较容易。
但假如这中间的分寸拿捏得好,乐市乐座确实是一项可以收获好名声,又能不时充盈领主荷包的好政策。毕竟免除了门坎,让穷困的底层老百姓多一个收入的路子。
不论他们是否能藉此翻身,赞叹一下发布这项政策的人是免不了的。身为领主就是得了面子也得了里子。
回到维尔瓦王国的情形。西南半岛第一间银行的开设,有可能给王国吸引一波人气。但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西南半岛现今的局势就是大环境的动平衡态。
突然多一个银行,就像是水流中多出一块礁石。虽然会短暂改变水流路径,但却改变不了水流方向。假如维尔瓦王国没办法利用银行把自己的影响力扩大,最终西南半岛的局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