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带走了。”
假如有什么东西,可能逼得那一位巫妖来追杀自己,首棺跟里头的紫变级魔石肯定在清单上面排第一。贪婪是原罪,自己可不想活得像仙侠里头一样,为了一些不知所谓的珍贵之物,又是杀人越货,又是追杀逃亡的。
当然,最主要是自己完全没有信心逃过那一位的追杀。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让她有任何追杀自己的理由。
也许在今天之前所发生的一切,是一件很美丽的梦。虽然最后一段时间有些痛苦,又何尝不是提醒自己该醒过来了。
抓了抓两个女孩的脑袋,拨乱了她们的头发,已经好久没有这样做了。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林说:“走吧,离开这里。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两个女孩嘟着嘴,抱着脑袋,用不说话的方式表达深深的不满。
把骡子从马厩中牵了出来。倒不是某人买不起马,一来马匹较为娇贵,二来能够适应那两条大狗气味的马匹,很难找。毕竟不是什么动物都能够安稳地和魔兽生活在一个范围内,而这头骡子恰恰好就是能够适应魔兽气味的牲畜。就是不知道是物种使然,还是这头骡子比较迟钝。
半夜被打扰的骡子有些小脾气,但两个女孩还是把牠套上了车。带走的家当并不多,主要是不想太惹人注目。不管是路上的盗贼,或是可能在暗中注意着自己的人。最好是自己走得远远的,也没人意识到自己跑了。
因为是半夜驾车,比起两个生活作息正常的女孩,为了观星比较常熬夜的林,在这种时候也比较清醒。所以是由他来驾车,赶着骡子,两个女孩则是卷曲着身子,卧在那堆家当间的缝隙。幸好这是夏夜,不会冷,反而有点舒适。
凉风吹着自己的脑袋,林感觉上自己也清醒了不少,从各方面来说。
为了瞒过可能的眼线,林驾车走在前往学院方向的路上。自己这种半夜载货的行为,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应该能有一些欺骗性。
将近两年的时间,几乎是每一天,风雨无阻地走在这条路上。这一景一物都无比的熟悉,但却是首次抱着不会再看到第二回的心情,看着这熟悉的景物。
一株株银杏、老榕,生长在道路两侧。还记得每一回在底下遮阴、避雨的时候,不会再有了。每一个弯道,每一颗可供休憩的巨石,再见了,自己不会再回来了。
一个个道别,一声声感叹,驾着骡子拉的小货车,行走在月光之下。这让某人想起一个昆剧段子林冲夜奔,讲的是水浒传里的豹子头林冲,受迫害而投奔梁山的故事。
水浒传的故事算是熟,好歹把那整本书啃了三五回。可惜那昆剧剧目自己只是知道,既没看过,也没去学那唱腔。要不然现在自己肯定用那五音不全的嗓音哼嗨几声。
这边走了大半夜,五联城才又追出一队人马。十几人轻装快马,奔在前往学院的道路上。带头的人双足用力,臀部离鞍,策马狂奔,追逐着那被自家主人指名要盯着的目标。
前不久,那下哨交班的家伙,才跟自己说起目标的动向。这个不长眼的狗东西,因为目标不是第一次半夜载货到学院,就以为今天和过去的几次都一样,所以没有在第一时间回报。却没想过,目标已经被剥夺了那所学院的职务,怎么还有可能搬东西过去。
事实上就连自己一时间都没想到这点,这还是倒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后才惊觉到事情应该是怎么一回事。谁想过那人那么干脆,说跑就跑,不拖泥带水的。
急忙忙在半夜召集人马,同时派人通知主人。来不及等到下一步的指示,自己就先带人追了出来。只希望来得及追上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