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院的夜晚,特别的冷。这一周就是这样时不时喷些小雨的天气,而大清早会特别的冻。所幸在讲学的这一晚,没有下雨。虽然天气有点冷,但在演讲的过程中,林是整场飙汗。一直到结束,收拾善后的时候,才感到一点寒意。
原本想把那群孩子赶去睡觉的,但这群孩子可不是出生自高贵的家庭,更别想从小过着娇生惯养的生活。想到这里将是未来自己学习和生活的地方,他们咬咬牙,把事情都收拾妥当了才去休息。
等到深夜,诸事底定,学院终归平静。林看着开始结霜的树叶,想到下一周会是降雪的天气。虽然这个冬天预测为暖冬,但那是指平均温度与冷的时间长短,并不是说就真的不会冷。所以他一边想着学院该做的降雪准备,一边走回给自己准备的房间。
之前因为考虑到,自己会频繁地来回五联城的家和这处学院,加上现在空房间也还有很多,所以就给自己准备了一间。这个时间想回五联城也太晚了,那个房间也正是为这种时候所准备的。
只是一进房门,就看到那张不大的床,已经被两个丫头比肩而卧,给占得满满了。某个老师是满心的无奈。
把两个女孩推下床吗?好像有点不人道。
跟她们一起睡吗?看那张床的大小也只能压在她们的身上。可现在需要的是正经八百的睡眠,不是什么鬼父游戏。没奈何,只能往旁边的长椅上将就一晚。
大清早的,这回把人叫起床的,不再是两个扰人清梦的丫头,而是身穿黑色紧身窄裙、眼戴细长型方框眼镜的前魔王大人。“呦,这么自虐,有床不睡,非要睡椅子的。”
“我的床被两个小丫头给抢了,又不能把她们踢下去。”
“谁抢你的床呀,你是在做梦吗?”芬指了指身后,床上没有半个人,而且床褥整齐,就像没人睡过一样。
听着外头,孩子们的吆喝声,林怎么会不明白,那群小鬼头已经起床,开始一天的晨练。懒得跟芬解释那么多,林转头问起:“妳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长了狗鼻子是吧。”
学院这边的事情,芬没过问也没插手,当然也不曾来过。在没人带路的状况下,还能准确找到这里来,莫非……
“汪,汪汪!”
在某人想歪之前,外头灰蹄跟白鼻的狗叫声,提醒了某人。好吧!都忘了真的有两只狗鼻子在,找到这里也不算什么。
艰难地起了身,姿势不良的状态下睡了小半夜的,全身酸痛就像是报应,躲也躲不了。舒展一下筋骨,顺便抱怨自己的年纪。芬却没接这些话头,径自说道:
“听说昨晚又是一场盛况空前的灾难,你没被人拆了吧。”
“妳有看到我身上少了什么零件吗?”
“唔,看起来是没有,这是幸运逃过一劫了?”
使劲揉了揉脸,振奋一下精神,林对着自投罗网的某巫妖说:“刚好妳来,有事情要拜托你帮忙。下午的时候一起帮忙参详一下,外头那片庭院要怎么设一个魔法阵。”
芬疑惑地问:“设魔法阵,你要坑谁?”
“我像是到处挖坑害人的嘛。我是要在庭院的部分,设置一个大范围的沉默术,然后在舞台的部分要设置有扩音效果的魔法,还有用于展开大型屏幕的水镜术,也要想办法搞定。昨天的状况太惨烈了,不想办法解决,我不知道能撑多久。”
想起昨晚的情形,林就不由得佩服起古代的将军。武功好不好,战争素养足不足是一回事,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都得有一个大嗓门,要不然几千上万的军队要怎么带。光要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所有人,要是全靠传令兵一区一区吼,战前提振士气的演说讲完,恐怕太阳都下山了。
知道了某人的想法,芬也没讲同意或不同意。凭两个人的默契,她肯定是会留下帮忙的。只是她也感到奇怪,问:“怎么不早上弄一弄?”
“早上我要去找舒尔?伊翁,那小子到现在还没把学院要的经费批下来,得去追一追。而妳的话,则是有另一件事情要拜托。”
“什么事?”
指着窗外,还在整理庭院的孩子们。昨晚虽然收拾了大概,但有些细节的部分在晚上还是看不清楚,所以今早他们还是很有自觉地去打扫庭院的环境,以求能够恢复原样。林也在心底暗暗打算,下一回讲学可不能再继续这样混乱的局面,不管是为了这群孩子,还是为了自己。不过嘴上他却是对芬说:
“那群孩子被聚集起来也有一个多礼拜了,都还没有机会认真碰些魔法,想要拜托妳给他们上点启蒙课程。他们应该都是自学有点成就,才会被带来五联城,不是完全对魔法一无所知。所以这个启蒙的课程,应该也只是矫正他们因为自学,可能产生的错误观念而已。我是打算一天安排三节课程,一次五十分钟,中间至少休息十分钟。不过一切都还在草创,而且预定的教师人数也还没齐全,所以倒也不用完全按照计划来。但我还是希望能够开始让他们接触一些魔法、冥想呀,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