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蓉萱立刻皱起眉头道,“原来我在六叔的眼中就是这样一个阴险狡诈的小人嘴脸。” 不等闵庭柯说话,司机已重新坐进了车,恭敬地问道,“六爷,咱们出发吗?” “走吧,慢些开,不急。”闵庭柯低声交代完,又对白蓉萱道,“就算我有这样的疑虑也是正常吧?毕竟在你来上海之前,我们甚至都没有碰过面,更不用说了解和认识了。不妨告诉你,因为我姑姑的事,我对你们白家人都没什么好感,要不是我姑姑有交代,我才懒得搭理你个毛头小子呢。” 白蓉萱气呼呼地说道,“白家做了什么事,惹得你这么生气?” 闵庭柯看了她一眼,“怎么,你不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 白蓉萱一脸茫然。 闵庭柯显然不信,又问道,“你母亲没跟你说过?” 说什么? 白蓉萱更诧异了。 难道母亲还有什么事一直瞒着她? 闵庭柯见她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忍不住微笑着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这样也好,知道得越少,烦恼越少。你就不要知道了。” 可被闵庭柯提了个开头,她现在已经满心好奇,突然没了下文,让她怎么受得了? 白蓉萱问道,“难道白家曾做了什么对不起老夫人的事情?” 闵庭柯一怔,“虽然不对,但亦不远矣。算了,你就不要问了,将来你早晚要知道的,何必急在一时呢?何况这是我姑姑一生的伤痛,永远都不愿意被人提起,你就不要去揭她的伤疤了。” 白蓉萱赶忙道,“既然如此,那我还是不要知道好了。” 车子一路缓缓行进着,雨珠轻轻落在车身上,发出清脆的响动。 白蓉萱立刻想到了从白家庙回上海的那个晚上。 真是凶险得很啊! 闵庭柯道,“你好好想想我的提议,等我从新疆回来再告诉我答案也不晚。而且这里面也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利益,还关系到外长房的白元则呢!你也不希望看到他们辛辛苦苦帮着照顾了十几年的三房家业,到最后被二房压榨得过不下去的情景吧?” 提到外长房,白蓉萱的心立刻纠结了起来。 是啊,这可不是她一个人的事情。 白蓉萱不再犹豫,郑重地说道,“六叔,不用等你从新疆回来了,我已经想好了——我答应你!” “好!”闵庭柯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要记着今天答应过我的事,回头若是做不到,我可不会放过你的。我折磨人的手段可多着呢,到时候把你关在一个黑漆漆的屋子里,然后放一袋子老鼠进去,让它们啃食你的手和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