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门心思为你考虑的,但你非要跟我分心,我又有什么办法?我自然是清楚的,比亲密,我没办法跟罗秀春相提并论,不管怎么说你们俩还有个儿子,就像一根绳子似的把你们捆得越来越紧。我这根没用的废桥板,早晚也有一天会被拆掉。不过啊……”相氏的乳娘意有所指地道,“我自年轻时就抛头露面的打工做活,这辈子见的人比你见得多多了,你要是跟我耍没用的心思,我劝你还是省省吧。” 相氏心中微动,不明白乳娘为什么忽然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她谨慎地打量着乳娘的脸色,笑着道,“瞧你说的,我能有什么心思?” 相氏的乳娘也不戳破,只是道,“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大家各凭本事过日子,谁也别小瞧谁。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何况我可从来都不是兔子。” 她说完,端着那晚燕窝,冲相氏道,“您心气不顺,我就不在您跟前儿碍眼了,这燕窝可是好东西,放凉了就不好吃了,我得赶紧趁热吃。多吃些补品才能身体好,活个百八十年的。要不然走在外面出个什么意外,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您说是不是,小姐?” 难道自己的心思全被乳娘看穿了? 相氏有些惊愕,眼见着乳娘得意地冲自己挑了挑眉,端着燕窝头也不回的出了门,相氏气得差点儿把牙齿咬碎。 自己这日子是怎么了?就没一件事能让自己顺心如意的! 相氏靠在软枕上,脑子里乱糟糟的,一时间连个主意也想不到了。 唐老夫人这边却没什么动作,她担心的是儿子和孙子前往徐州李家的事情。过完了正月十五,运河通船,唐崧舟立刻便书信一封送去了徐州,与李老爷商议定亲下聘的事情。 李老爷很快捎回一封信来,上面写着一切都由唐家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