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大家都惊呆了。 尤其太上皇,登时坐直搂住了老虎的脑袋,面容一沉,“不,它是孤的幺儿,不是任何人的,北唐太后也不行。” 他此言一出,大家也再惊呆一次。 如果神兽真是人家的,太上皇是要明抢吗? 少渊顿了顿,“父皇,如果儿臣分析是对的,那么老虎是要还给人家的。” “凭什么?”太上皇抬起头,眼底露出抢劫犯般的凶悍霸道,“不还,就是孤的,再者,你的分析不一定对,听听你说的都是什么话?荒谬,错漏百出。” 少渊神色一敛,锦书以为他是要讲道理了,殊不知他竟控诉道:“你从不否定我,但如今为了你这所谓的幺儿,连番否定我还说我荒谬。” “……”太上皇瞪着他,不信他真吃醋,可语气到底也弱了些,“总之不管你说什么,就是不还。” 少渊哼了一声转身,问尊长与凌灿,“你们说,本王分析得在理吗?” 凌灿站在他的面前,少渊的身躯可以阻挡住太上皇的视线,他默默地朝少渊举起了一个大拇指之后,严肃道:“太上皇说得对,一切,都只是猜测,虽不至荒谬,但确实未必是事实。” 少渊鄙视他。 凌灿用力地把话题拽了回来,“先讨论王妃为何会在祭天的时候出现不适 ,王妃,你细细说说那不适感是如何的。” 终于轮到锦书说话了,她把祭天时候看到的日辉,那北斗七星像旋涡一样在眼前旋转,头晕,想吐,然后幻听……也可能是真实的对话,能听到的都说了出来。 凌灿当即便道:“那殿下猜测没错了,当日你在梦里头,本该是要听到他们这样的对话,但当时小老虎力量不逮,提前把你拽了回来,但实则它拽你回来的时候,它是有听到那些对话的,如今借着这股力量,把那几句话告知你,毕竟,它不会说话,只能用这样的方式。” 他说着,又想起了日辉启示,预兆着萧王府会发生一些事情,慢慢地皱起了眉头,看来,也没那么简单啊。 锦书没看监正的神色,她心头说不出是震骇还是狂喜。 如果少渊所说为真,那么父亲没死,而是穿了回去。 那不是一场梦,那是真实发生过的。 但要如何证实少渊所说为真?她看向金虎,是啊,金虎不会说话,但它可以继续给提示,如果它是神兽,一定也能听懂懂人话。 她走到金虎面前蹲下,望着那双熟悉,但却忽然大了很多的圆眼睛,“小虎,那日我所见不是梦,是真实的,如果是真的,你点头,假的,你摇头。” 金虎望着她,一动不动,仿佛完 全没听懂她说什么,大眼睛里头充满了茫然。 锦书等了一会儿,见它还是没什么动静,还是那样呆萌的眼神,不禁泄气。 太上皇喊了一声,“幺儿,你转头来。” 金虎这就听懂了,转头去看着太上皇。 “她梦里,”太上皇伸手指向锦书,“还有孤的梦里所见,都是真实的,对吗?” 大眼睛眨了一下。 太上皇有些激动了,“阿北没死?” 大眼睛又眨了一下。 金虎背对着大家,它眨眼也只有太上皇瞧见,所以众人见太上皇一副激动地自言自语,都有些茫然,是他们爷俩特有的交流方式吗? 金虎没点头啊。 太上皇指着锦书,对金虎说:“你去告诉她。” 金虎转头看着锦书,看了一会儿没什么表示,但那眼神就仿佛是看着一个傻子,然后便也不看了,趴下来闭上眼睛,双爪往前交叉着,甚是优雅。 锦书哭笑不得,这算啥? 太上皇激动之余,却也更坚决了,“幺儿是孤的,谁都休想夺走。” 人老霸道,没人敢说他,但是如果老虎到时候真跟主人走了,他也没法子。 少渊把手放在凌灿的肩膀上,“三天,给你三天的时间,算出来我萧王府要应对何事,再推算本王方才所言是否正确。” 这是监国的萧王下命令了,凌 灿想着自己那还算丰厚的俸银,点了点头,“尽力而为。” 既已有日辉启示,想来天机仪也能窥探一二,只要知道这一二,再根据他的行为来推断,多半是准确的。 冬至,少渊夫妇留在了宫里头用膳。 但是,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些事情。 少渊心里想,不管别的什么事,只看小老虎忽然变成了大老虎,就是很有问题的。 吃过冬至团,夫妇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