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说梦到落祁北,太上皇猛地看了过来,“梦到他在海上的渔船里?他是在去什么地方?” 锦书回想起他们看到自己的狂喜,但也不能直言说他们是去救她,“他往一个很危险的地方去。” 太上皇脸色变了变,“船上是否还有另外一个人?那小渔船的船舱口挂着一盏灯,阿北站在甲板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目视前方。” 锦书惊呆了,忙问道:“父皇,您也梦到过?” 太上皇缓缓地在躺椅上坐下来,“就是在飓风侵袭青州的那一天,青州卫营与桑寇开战的消息是飞鸽传书送来给孤的,孤看了之后饮了一杯酒,便缓缓睡去,梦里似灵魂出窍,在青州的海域上见到一艘渔船,孤飘近一些,瞧着那人就是你的父亲,还有一人从船舱里出来,说此去十分凶险,不知是否能救出谁之类的话,孤冲他们说话,他们也听不到。” 锦书怔怔地说:"但我冲他们说话,他们能听到,他们还能看见我。" 太上皇皱起眉头,“梦也偏心?” 少渊在一旁听着,父皇和锦书发了同样的一个梦,这绝对不可能是巧合的,莫非是那些玄之又玄的事? “来人,传钦天监正!”少渊回身便下令。 “我今日请过尊长 来了,尊长说有可能是一种警示。”锦书说。 “警示什么?警示阿北会有危险?”太上皇听了觉得有些荒谬,但想着既然是同样的一个梦,还是要心存敬畏些,便收起讽刺严肃了些道:“但阿北已经战死了,那么,是他的鬼魂会有危险?那片黑海,是鬼蜮?” 少渊听到这些,心里头生出一丝恐惧,不是怕鬼神之说,而是觉得如果是一个警示,那么将是一个很大的危险。 他不怕危险,就怕锦书和父皇要面对这些危险,因为只有他们梦到。 在等待凌灿的时候,辛夷熬好了枇杷膏。 锦书的声音还是有些嘶哑,少渊便传人进来,问萧王妃午睡的时候,可有叫喊过。 耿嬷嬷和外头守着的太监说没有听到,殿中一直都很安静。 那就更奇怪了,声音嘶哑成这样,显然是真喊过话,而且喊得很厉害。 可她就在殿中午睡啊,人在这里,就算梦里怎么喊,也伤不了嗓子啊。 “王妃午睡的时候,可有人进来过?” 众人摇头,王妃午睡,他们都在外头没进来。 耿嬷嬷道:“老奴是听到一声响,才推门进来的,进来便见王妃的脖子被小虎抓伤了。” “听到了一声响?什么响声?”少渊问道。 耿嬷 嬷道:“就像是有人摔下来的声响,老奴还以为王妃摔倒了呢。” 少渊紧蹙着眉头,耿嬷嬷听到的有人摔下来的声音,而殿中只有锦书一人,不是锦书,就是小老虎。 少渊问锦书,“那会不会是小虎摔了下来,然后摔懵了,跳起来就抓伤了你呢?” 锦书觉得有这个可能,但她现在关心的重点不在于自己被抓伤的问题上。 耿嬷嬷却说:“不可能啊,人摔下来和小虎摔下来的声音能一样么?老奴耳朵没背,听得是清清楚楚,这才推门进来的。” 耿嬷嬷说她没耳背,可大家都知道她是有些耳背的。 但如果连耳背的她都听到很大的摔倒声,那就是真有人摔倒过,殿里头只有锦书,那就只能是锦书。 少渊扶着她问道:“后背疼吗?” “没什么感觉。”锦书直起了腰,“不疼啊。” 少渊觉得这事可真是怪异得很。 过了一会儿,凌灿来了,太上皇遣走殿中的其他人,四人在里头说话。 凌灿听完整件事情,却也不先问梦的事,而是看向了小老虎,眸光充满了同情。 小老虎努力地抬起头,天见怜的,可算是有人知道它的惨况了。 大家顺着凌灿的眸光看向小老虎,少渊问道:“怎么了?” 凌灿收回眸光,“没,只是觉得这小虎精神很差,似经历了一场战斗啊。” “可不就是战斗么?它挠伤了王妃。”少渊淡淡说着,但谁都听得出怨气。 凌灿微微一笑,“嗯!” “监正,可窥出什么玄机来?”少渊问道。 大家本以为凌灿能说出些高见来,但他却摇摇头,“没什么玄机,不过是心灵相通罢了。” “心灵相通?什么意思?” “人和人之间,尤其是血亲,能感应到对方的危险,特别是在某些媒介的帮助下,这种感应会更加强烈。” 太上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