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得沐皇恩而知守本分,你倒是好,陛下给你几分敬重,你蹬鼻子上脸不知好歹,连陛下都没放在眼里!”
老夫人气得哆嗦,“皇后这罪名扣得好大啊,是指老身欺君犯上吗?”
“罪名不在扣,而在犯,你魏家今时今日境地,还不足以证明吗?”皇后也是冷冷地一笑,“至于是否欺君犯上,看看你如今的气焰,在本宫面前如此的放肆,还记得你的身份,本宫的身份吗?”
威严的质问,让魏老夫人眉心一震,她抬头看向皇后,心底生了诧异,这养病还养出气势来了?
皇后迎上她的眸光,逼得她几乎下意识躲避,“本宫说你揣着明白装糊涂,并非信口开河,陛下今日叫本宫来会你,是什么意思?你心里当真不明白吗?他可以敬重你,但你不能以此胁迫他,他不愿与你撕破脸,而你非要撕破的话,那本宫就直接给你捅破了。“
皇后傲然冷笑,“他厌恶你们魏家权倾天下,厌恶魏国公咄咄逼人,厌恶你这个老婆子总拿着昔日情分来要挟他,厌恶你们故作分不清君臣尊卑,他更厌恶你们忘记了自己是条狗,妄想上桌同他抢食,本宫说得够明白了吗?”
字字诛心,诛得魏老夫人面容惨白,她奋力地握住了扶手,嘶声道:“你胡说,陛下并不会这样厌恶国公府!”
“不会吗?”皇后微微一晃,头上的珠翠叮当响,“那么,如今国公府的几副棺材为谁准备的啊?”
魏老夫人听得此言,脑袋嗡嗡作响,只觉得天旋地转,喉头腥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