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而且,他此刻更加不想让云少渊见到太上皇,那晚的事太上皇必定是心里有数的,只是没有确定,重病之人总有幻觉,他大抵以为是幻觉。
不让云少渊见到太上皇的原因还有一个,当晚他跟太上皇说过云少渊死了。
这些事情,真让他焦头烂额,太上皇是如此,皇后也是如此,一个个将死不死的为难他,太上皇霸占着帝权,皇后拖着未死也不能册封爱妃为后。
这个皇帝,当得很力不从心,所有的事情都不如他的意,就连想立储也被云少渊阻拦,本以为战场重伤,一路回京会死于路上,结果他却好了起来。
幸好,双眼从此看不到,也遭受痛楚折磨,许院判说过,他耗不了多久。
这三个人什么时候闭眼了,他才能真正安心。
他重重地放下手中的奏本,这又是参风儿的奏本,眉目凝了凝,面容有一种恶意的冰冷,“翁宝,你也去看看吧,看看那瞎子是怎么摸着进乾坤殿的。”
翁宝抬起耷拉着的眼眉,道:“陛下,奴才这就去替您瞧瞧。”
翁宝告退,疾步往乾坤殿而去,但事实上,禁军一早就盯着了,回去禀报景昌帝萧王与一女子牵手慢慢地走着,仿佛重伤未愈的样子。
景昌帝恣意地靠在龙椅上,光芒映照脸颊半阴半明,“朕那弟弟一向自负狂妄,如今却要牵着女子的手才可走路,好生凄凉。”
景昌帝是觉得解气的,他所有的郁郁不得志,都来源于这个弟弟的强大,打不倒他,唯有希望他死,他死不去,唯有希望他惨,如今失明,日夜承受痛楚才叫人觉得安慰啊。
他曾很喜欢这个弟弟,在他年幼时,可惜人长大之后,便再回不到最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