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辈亲,看着别的同学想吃了零食,想买玩具,但是父母不同意的时候,他们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就会给他们买。” 其实这件事情相比于时砚的伤口,真的算不上什么。 但是这是十七岁的覃晴,内心最大的遗憾。 她知道她一定是有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但是他们都互不相识。 时砚没说话,视线瞥到矮柜上的相框上,上面放着爷爷奶奶的照片。 老人脸上已经长满了皱纹,但看起来依旧慈眉善目,笑弯着唇,眯着眼睛,照片看起来更像是被捕捉到的一瞬间。 “时砚,其实我们北方也很好的,虽然我没有去过呢你们南方,但是我们北方除了比你们那边冷了点,应该就没有别的了吧,而且我们北方还会下雪呢。” 一说到“雪”,覃晴就起了兴致,从小沙发上站起来,坐到时砚身旁,笑意盈盈地说:“你那天都看见我们北方下雪了,怎么样?是不是很漂亮?” 时砚回想了一下,确实很漂亮,满天的白雪飘落,对于他这个初来的,从没见过雪的南方人来说,那天的雪,真的算得上“惊艳”两个字。 “是很漂亮。”时砚说。 覃晴刚想继续跟他说,就听见楼下传来大喇叭声,喊着:“糖葫芦喽!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 覃晴的眼睛亮了亮,转头对时砚说:“时砚,我们下去买糖葫芦吃吧。” “好。”时砚应了。 两人小跑下楼,街道两边都出了好些个小摊位。 都是一辆三轮车,上面挂着招牌,前面还有一个大喇叭,循环喊卖着,看起来热闹极了。 而且这会儿快过年了,还有些卖烟火,卖对联,卖年货的摊位,比平时的时候摊位还要多一些。 一下楼,覃晴就把自己的双手揣进了口袋里面,她今天没有戴围巾,被冷风吹着,没忍住,缩了缩脖子。 她穿的已经算厚了,还总是觉得冷,但时砚穿的看起来一直都比她少,却好像从来没见他觉得冷过。 “你真的就不觉得冷吗?”这已经不知道覃晴对时砚第几次问出这个问题了。 她一个北方人都接受不了的冷,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南方人却没有一点不适应。 时砚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可能是冷习惯了吧。” 还没走到糖葫芦的摊位时,覃晴就被烤红薯的香味吸引了过去。 没忍住,要了一份。 覃晴并没有那么爱吃烤红薯,只是拒绝不了烤红薯的香味。 她一直觉得,烤红薯的香味比烤红薯的味道更吸引人,比如她每次买烤红薯都是因为烤红薯的香味。 时砚没有买,覃晴就掰了一半,态度强.硬地分给了他。 往前走着,看见街边摆摊卖烟花的,覃晴又来了兴致,“你以前放过烟花吗?” “没有,一直都是看别人放。” 买烟花的事情,从来轮不到覃晴操心,每年覃年都会提前买好,而她连什么时候买的都不知道。 放烟花就更轮不到她了,虽然她今年十七了,但是覃岁依旧不允许她玩打火机。 所以她也是负责看烟花的那一个。 可覃晴不知道,他们虽然同样都是看烟花,但时砚是看别人家放的烟花,覃晴是看自己家放的烟花。 时砚知道他们的不同,但他也懒得解释那么多。 在楼下逛了逛,他们小区外是条小街,所以摆摊的人虽不多,但是看起来也拥挤。 买完糖葫芦后,覃晴又看见了烤玉米。 逛了不久,她倒是喂饱了自己的肚子。 上楼后,覃晴站在家门前,在时砚回去的前一秒,拉住了时砚的衣袖。 时砚回头看她,“怎么了?” 接着又看了看她身后禁闭的门,“是没带钥匙吗?” 时砚刚想说,她可以先去他家里面待一会儿时,就听见覃晴说:“时砚,如果你过年的时候,是一个人的话,要不就跟我回老家吧。” “我老家在凛琼市,是我爸妈小时候待的孤儿院在那边,我们每年过年的时候都会回那边去陪陪院长奶奶。” “你一个人在这边带着多无聊啊,也没人陪你玩,你跟我去凛琼,我也带你玩,那里还有好多小孩子呢,很可爱的。” 覃晴双眼发亮,像在跟时砚推销一样,不断地对他介绍着凛琼市的好。 她还是在意下午提起时砚伤心事的事情,总想要去弥补一下。 反正她去凛琼是一个人玩,时砚留在裕陵也是一个人,虽然她不能选择不去凛琼,但是时砚可以选择跟她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