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小悬心里很激动,他正愁着要怎么从白悦榕手里借出自行车,结果半上午白悦榕就中暑了,白悦榕去不了城里,他就急忙把自行车拿去用了。 付小悬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他才刚穿越来一个月,吵吵闹闹的便宜弟弟让他感到厌烦。后妈白悦榕每天都在忙碌,让付小悬有些怜悯。父亲付成墨呢?他昨天看了一眼体面的付成墨,就知道他也是个利己主义者。 据说那个小欣欣的爸爸,本来是付成墨的弟弟,后来被哥哥和娘商量着送走了。 真惨啊,付小悬却完全理解付成墨的心思。 算算年纪,辛国强出生时候,大哥已经工作,付成墨老爹留下的钱也还没花完,落在大哥身上的担子不见得有多重。只按照低水平养的话,就是添双筷子的事罢了。付家大哥不见得一定要把小弟辛国强送走。 但老二付成墨已经上学了,未来他还想要再往上上,就会处于不事生产,需要大哥供养的尴尬处境。 这样的情况下,付成墨一定会把下面的兄弟都当成争抢资源的人,送走辛国强,养辛国强的每一分钱都有可能花到给他读书上。即使是付小悬,也已经这样想他的几个便宜弟弟了。 付小悬需要一个好学历,这样会为他增色不少,上辈子就摸爬滚打的他,知道有一个好学历会体面不少。 所以他急于办点事情,脱离这个家。付小悬甚至通过回忆上辈子的旧报纸,记起来潘家园几个捡漏古玩出现的时间点。 到首都!到首都!付小悬需要用手里这个古董,换出他上首都的资本! 从城里古玩店出来,付小悬望着手里的一千块钱,陷入了沉思。 等等,既然要上首都,他为什么还要回去和小欣欣分钱呢? * “什么?你说清楚点,小悬要上哪里去?” 家里,白悦榕虚弱的站在门口,对着正在院子里玩的儿子付小义问道。 付小义鼻涕邋遢,说:“大哥说要去首都,还说到首都了他就有钱了!” 白悦榕眼里震惊一闪而过,追问道:“他又没有钱,他怎么上首都?” 付小义这下也不知道了,他就是在门口玩,碍了付小悬的事情,才听付小悬说了一两句。 白悦榕转身回家里检查,在床下摸索,松了一口气,付小悬没拿家里的钱,可能是因为她之前中暑了,一直躺在床上的缘故。 “他应该走不远,可能是和小义说的气话。”白悦榕嘀咕道。 她往外一走,又觉得院子里有什么不对劲,疑惑地看了一圈,自行车呢?她租马秀月的那辆自行车呢? 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半了,白悦榕是十点多中暑的,她在床上躺了五六个小时,一直没听见付小悬的动静,他要是把自行车骑走,不会卖掉换路费了吧? 白悦榕心里一惊,扯了个褂子就往马秀月家里赶。 这几天她一直觉得付小悬不对劲,付小悬其实是个腼腆的孩子,这些天她在付小悬眼里看见的只有厌倦,就好像付小悬换了一个人,她应该早点意识到付小悬的转变的。 再细想想,付小悬偶尔会和付成墨说一些什么古董的事情,想拿钱倒古董,被付成墨拒绝多了,他就不说了。他真迷上古董了?那可是害人的东西!村里老一辈倒这个,倒的倾家荡产。 没多久,来到了马秀月的家门口,白悦榕急忙砸门,“秀月,你在家里不?” 欣欣和大罗在田埂玩看见了白阿姨正在门口徘徊,大罗步子放慢了,想着该不会是因为上午付小悬骑自行车的事吧? 欣欣已经迎上去了,“白阿姨,我妈妈不在家,去河边洗东西啦。” 马秀月在家里翻出两个脏兮兮的桶,到河边冲洗去了。 欣欣笑的灿烂,软软的声音抚慰了白悦榕的心,白悦榕弯下身子,一股药材味道钻进了欣欣鼻子里。 天呐!白阿姨一定是中暑了,爸爸中暑的时候身上也有这种味道。 欣欣同情的望着白阿姨,白阿姨怀着小宝宝,脸色也白白的,脖子上也有汗,看起来状态很差。欣欣哒哒的跑到门后,费劲把伞撑开,伸长胳膊举着:“欣欣给白阿姨打伞,白阿姨到我家去喝水休息一会。” 白悦榕也不打算到河边找马秀月了,问道:“欣欣,今天你妈妈有没有把自行车骑走?” 当然没有了,自行车都租给白阿姨了,妈妈没有要紧的事情是不会去骑的。 在白悦榕紧张的目光中,欣欣缓缓摇了摇头,“没有的,妈妈今天不用自行车。” 自行车真的被付小悬骑走了!白悦榕眼前一黑,只希望付小悬没丧心病狂的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