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梦美滋滋的缩回被窝,没一会儿就睡着了,嘴角弯着一抹甜甜的笑容。
从现在开始,小哥哥同样也属于她了!
姜云卿穿好衣物,走出了屋子,一走出门,就发现院子门口蹲着两道人影。
这两道人影衣衫褴褛的,一左一右和两尊守门的大石狮子一般,只是这两双眼睛炯炯有神盯着的不是门外,而是门内。
准确的来说,就是在盯着姜云卿。
气氛有些安静,但更多的是尴尬,一时间姜云卿觉得自己刚才做了一个十分错误的决定。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的?我应该在屋内,而不是在屋外。
姜云卿也感觉自己不应该这么早出来,就应该再与蚩梦温存一会儿,让这两个“老家伙”再干瞪眼一会儿的。
其实,在看到院门口蹲着的蚩离与鲜参两人时,姜云卿就大概知道了一个前因后果,刚才还疑惑蚩梦是怎么说服二峒主帮忙的,现在就豁然开朗了。
蚩梦确实说服不了二峒主,但鲜参不是没可能。
她是十二峒曾经的圣女,纵使犯了错被放逐到了死溪林,但之前的人际关系总归是还有一点在那的。
只是,姜云卿有些不理解的是,这夫妻两个到底是怎么想的,亲手把自己女儿送上一个男人的床?
嗯,逻辑好像不对,应该是把他送上了蚩梦的床。
换一种思路来说就很好理解了,有一个地主家的傻儿子喜欢上一个姑娘,那姑娘呢又不乐意,然后宠溺儿子的地主夫妇就把那姑娘绑来送上了傻儿子的床上。
虽然有些出入,但意思上是大抵相同的。
只是,宠女儿也不是这么宠的吧!
虽然不能理解,气氛也有些尴尬,姜云卿还是朝着蛊王与鲜参两人打了个招呼:“早上好!”
蛊王与鲜参两人默不吱声,只是面色不善的盯着姜云卿,蛊王的神色则是复杂了些,似乎有些后悔。
搞了这么一出,蚩笠之事一了,姑娘只怕就要跟着姜云卿回中原,岐国与娆疆千里之遥,以后想要见上一面都难,特别是他婆娘,与姑娘这才重逢多久,就又要分别。.
还有就是听说中原岐国,幻音坊女帝也是那姜云卿的女人,姑娘孤身一人跟着姜云卿那小子去中原,有极大可能会受到幻音坊女帝的打压与欺负。
毕竟幻音坊女帝背靠岐国,家大势大娘家离得还近,而他姑娘呢?孤身一人,要人没人要势没势,娘家离得还远。
就是手段估摸着也玩不过那幻音坊女帝,那幻音坊女帝可是在中原各大势力之间纵横捭阖依然屹立的,那手腕比之他与蚩笠只强不弱,而他姑娘只是一个脑子时而聪明时而不太灵光的天真无邪小姑娘,几乎明摆着是要受欺负的。
….哎~
也许昨晚他应该站出来否定那娘俩的馊主意,态度强硬一点,就不需要面对这些问题了。
蛊王作为一个父亲,已经陷入了女儿远嫁的忧虑当中了,就是不知道如果他知晓女帝不只是幻音坊女帝,还是岐王会怎么想,会不会拼了这条老命也不让蚩梦跟着姜云卿回中原?
见蛊王与鲜参两人没有打招呼的心思,姜云卿朝着两人走去,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我该怎么称呼二位呢?岳父?岳母?”
姜云卿先是看向蛊王,随即又看向鲜参。
现在这个情况,姜云卿是真的给不出什么好脸色来,打招呼不理,摆着这么一张脸给谁看?
好像昨晚的受害者是他吧!再不济也是蚩梦,怎么你们两个还委屈上了?
而且,你们夫妻俩干的事也忒不地道了点,小姑娘的感情问题,你俩不劝着点就算来,还来做帮凶。
还出动了二峒主那个老家伙,人老头子至少六七十的高龄了,还要费劲心思的与他拉近关系,大出血的与他交流独门秘方,劳心劳力的以身范险灌醉他,你俩是怎么忍心的啊?就不怕二峒主那一把老骨头今天醒不来了吗?
“那倒不必,你怎么称呼我们无所谓,只要将来带着蚩梦去中原了,到时候多护着她点就行了!”
鲜参拍了拍衣服起身,看着姜云卿的眼神虽然依旧没什么好感,但平静了许多,至少没有带着那一丝不善了。
蛊王仰着头,愣愣的看着鲜参,心想:原来,婆娘也不是一根筋的就想着生米煮成熟饭,也是有考虑姑娘以后的事情的。
“我不会带蚩梦去中原,她也不适合去中原!”
姜云卿摇了摇头,直接拒绝了鲜参的要求。
闻言,蛊王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抬手指着姜云卿一边质问,一边走了过去:“什么意思?我姑娘她连身子都给了你,你就这么个态度?”
那姿势,那语气,那神态,与昨天傍晚时的李茂贞如出一辙。
不论如何冷静,如何理智的人,在面对自己所珍视之人的事情时,愤怒与暴力才是他们最想选择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