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一次两次没什么,多了会有些反胃。 所以,女帝一般是两次不加糖,然后加一次糖。 用汤勺舀起一勺药汤放进嘴里,感受着药汤自口腔当中挑动着味蕾,随后滑入喉咙里,女帝的眉头微微一皱。 怎么是甜的? 她记得巳时的药汤就是甜的,怎的这申时的药汤还是甜的? 这药她喝了有挺长一段时间了,广目天不该犯如此小错误才对。 可…… 等等,这药汤有些不对,虽是甜的,却与以往那古怪的甜味不同,这种甜味很自然,并不令人反感。 “可是寻得了新糖?” 女帝再次舀起一勺药汤饮下,问道。 她不觉得广目天敢擅自更改她的药方,遂觉得可能是糖的原因。 “是,是的!”广目天应道。 察觉到广目天语气中的彳亍,女帝手中动作微顿,追问道:“何处寻的?” “这……” 广目天一时语塞,方才能对女帝撒谎,已是心中忐忑不已,这再来一次,却是话到喉咙怎么都说不出来。 “广目天!” 女帝放下手中汤勺,随着汤勺沉入药汤当中,再次一声厉喝:“还不如实招来?” 广目天浑身一颤,“噗通”一声,跪在了女帝身旁。 女帝并未去看广目天,只是侧脸上寒意渐起。 感受着女帝身上的威严与压迫,广目天再也不敢隐瞒,带着颤音说道:“先生临走前,对药方增减了几味药材,先前是这增加的几味药材没运来,维持着原方,午时药材运到,便用了先生改的方,并没有加糖。” 顿了顿,广目天感觉自己还漏了很重要的一点,连忙补充道:“先生嘱咐不要告诉女帝的。” “嗯,你且下去吧!” 女帝的脸色柔和下来,手腕轻轻晃动,拿着汤勺在碗中兴风起浪,微微有些出神。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广目天悄无声息的走了,女帝自顾自的呢喃。 她其实很清楚,青桓道人的医术肯定是不如姜云卿的,只是在这件事情上,她想瞒着他。 姜云卿在的这些日子里,她喝药都是找各种各样的借口避着的。 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没能瞒的过去。 这种看破不说破,暗地里帮忙却也从不藏着掖着,总会留下那种一眼就能瞧破的漏洞,让人顺藤摸瓜的找到他身上行事风格,便是当初让她一点点沦陷的漩涡。 让人想不到他的半点不好,脑子里全是他的好处,十六年的空虚,就被这个人的一点一滴慢慢填满。 女帝一小口一小口的呡着药汤,嘴里甜滋滋的,心里亦是甜滋滋的。 姜云卿这个人啊,总是这样,每每都能在不经意间拨动她的心弦,让她爱得不能自已。 如果说,有一个人相处起来能够让你无比的舒服,那他的情商至少要比你高出一个档次。 女帝,大概便是这样被姜云卿给向下兼容了。 但很明显,女帝乐在其中,只是有些许小小的烦恼…… 心里喜滋滋的喝完药,女帝再次拿起自己王兄的书信。 忽的,门口再次响起了脚步声。 女帝微微皱眉,抬头望去,便见广目天急匆匆走了进来:“启禀女帝,李公子来信,说是从契丹的大萨满身上拷问出了一些关乎契丹的隐秘,得知先生已去西楼,须得将这些隐秘尽快告知先生!” 听到事情干系姜云卿,女帝的眉头微微舒展,再次将王兄那半开的书信放到了一旁。 “呈上来,另将刘豫找来。” “已遣人去了,想必过会儿便可到了!” 广目天上前,将两封书信交给女帝。 一封书信是用来说明另一封书信重要性的,已经拆开了,广目天正是看了其中内容,才急匆匆的来禀报女帝。 女帝将已经拆开的那封书信看了看,大致够感受到书信中李星云口吻的急切,心中不免也是有些担忧。 不是她不相信云卿的实力,只是李星云这个天天喊着我师兄绝世无双,远比她更为对云卿盲目自信的人都这般急切,难免受其影响。 不过,她并没有拆开第二封书信,只是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击着桌案,听着“咚咚咚”的轻响声,等待刘豫的到来。 这是姜云卿习惯,在一起久了,女帝自己亦是不知何时学了过来。 不过,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