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剑红也没想到六皇子居然能说出如此戳人心肝的话,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传来太监刘喜的声音,这人是皇帝特意指定过来侍奉赵天霸的。
平日里也会将赵天霸的情况告诉给皇帝,算是皇帝的一个眼线。
听到刘喜来了,赵天霸迅速放开段剑红,顺便很诚恳的对段剑红提出建议:“你还是放弃习武吧,你手脚不灵活,反应也不快,平日里给人亮个花架子倒是可以,若是动手,怕是过不了三招。”
段剑红:“...”好想反驳这狗东西,但她真的无言以对。
赵天霸将匕首塞回靴子,无知无觉的继续说道:“其实也不能怪你,天分这东西都是天生的。
你说你从小上山学艺,那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去学艺,是因为有人夸你力气大,还是你吃的多家里养不起,想给你找个不要钱的吃饭地?”
望着赵天霸那张诚恳的脸,段剑红当真想一巴掌呼过去,但较好的修养让她克制了自己的冲动:“我可以保证我是绝对的忠心,只要殿下愿意帮我,我这条命就是殿下的,殿下可以让我做任何事。”
她想说士可杀不可辱,但她怀疑赵天霸听不懂。
赵天霸依旧诚恳的摇头:“你这样的大话还是少说吧,如果我让你去茅房吃翔(你们懂),你吃还是不吃,亦或是你打算告诉我士可杀不可辱!”
段剑红:“...”我打算给你一刀,让你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见段剑红不说话,赵天霸索性继续说道:“如果说刚刚那个会让你觉得我在侮辱你,那我们换一个问题,若我让你杀我,你杀是不杀。
你杀我,就代表你心中对我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可你若不杀我,就说明你做不到我的要求,遇到这样的情况,你的内心会告诉你如何抉择。
也就是说,你听从的并不是我,而是你的内心。
既然如此,你觉得我收了你有什么用,听你口是心非么?”
难怪阿姐愿意同人讲道理,原来指出别人的缺点,帮助别人改正是如此快乐的事情。
段剑红:“...”谁行行好过来杀了她吧,现在就杀了她,她真的活够了。
就在段剑红在心里琢磨生存还是死亡这个问题时,赵天霸已经坐在桌案前,对外面高声说道:“进来吧。”
教育人这种事适可而止就好,他又不是段剑红的父亲,没必要教段剑红那么多有用的东西。
段剑红:“...”骂够了么,怎么不继续了,我还没听够呢!
听到赵天霸的传唤,刘喜捧着汤盅恭恭敬敬的送到赵天霸面前:“殿下,陛下知道您有体寒之症,这是陛下特意吩咐厨房为您准备的汤羹,您还是趁热服下吧。”
说罢,便走到柱子边立着,静静等着赵天霸喝汤。
赵天霸则慢悠悠的拉开右手边的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只同款式,里面还有些残羹的空碗放在托盘中,对刘喜温柔笑道:“这汤的味道不错,帮我打赏那个御厨。”
刘喜笑的见眉不见眼:“能让殿下喜欢,已经是他的福气,哪里还敢求殿下的赏赐。”
段剑红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汤碗:不是没喝么,为什么说的像是喝了一样。
再有就是,好端端的汤这人为什么不喝呢!
赵天霸目送刘喜出门,一侧头便对上段剑红充满探究的清澈眼神:“你在山上习武的时候,是不是伤过脑子?”
段剑红直觉赵天霸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你什么意思?”
赵天霸用探究的眼神上下打量她:“你进宫应该没同任何人商量,是自己决定的吧!”
段剑红下意识的后退,直觉告诉她,面前这个狗东西说不出什么好话来。
果然,就见赵天霸一脸同情的看着她:“你要是想杀那个肖凝儿,就趁左右没人将她堵在墙角,至直接就是两刀,期间千万别废话,说不定还能有些胜算。”
见段剑红似乎想要反驳,赵天霸索性继续说道:“你没必要和我争执你有没有脑子的事,反正从我的角度看,你不思考似乎比思考后行动的胜算更大。”
段剑红的胸口剧烈起伏,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为什么?”
赵天霸将面前的汤碗向段剑红面前推了推:“你要不要尝尝这个。”
段剑红的表情有些纠结,这东西是皇上赐给六殿下的,六殿下不喝,便说明这东西有问题,那她应该喝么?
看着段剑红纠结的表情,赵天霸将汤羹直接倒进恭桶,随后望向段剑红:“你看,不让你喝的时候,你疑惑我为什么不喝这碗汤,让你喝了,你又怀疑这汤有问题。
当着我这个主子的面怀疑我的目的,说明你根本没有能在宫中活下去的敏锐直觉,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闯出大祸。
而你所谓的愿意为我肝脑涂地,也只是一句空话,因为你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预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