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翼的说了声谢谢,大部分黑户人都不太相信行事科的人,在进行过深入的调查后发现,很多人都在道听途说,甚至被一些团伙份子告知,一旦被发现会被强制的送到农场劳作,而且还需要工作很久,以后的税收也是个问题,以及行事科这些年来对于犯罪者的强硬态度,也让不少黑户望而却步,根本不敢走到太阳底下来。 巴耶克的一生都是在逃避中度过的,从很早以前孤儿院的经营者们为了躲避审查,让她们这些孤儿躲起来,因为一旦被查到孤儿院根本无力负担那么多孤儿的话,这些孩子如果没有人愿意领养的话会被送到更大一点的孤儿院。 如果大一点的孤儿院不愿意接收的话,这些孤儿就会被不断的踢皮球一般,巴耶克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她辗转过数十个孤儿院,等稍微大了一些,有点力气后,孤儿们就会被强制离开孤儿院,自谋生路。 因为是黑户,巴耶克根本找不到什么正经的工作,即使想要去做特殊服务业也不行,她皮肤黝黑,枯瘦如柴,根本不会有客人喜欢。 在城市建设开始的时候,巴耶克再也没有地方可以逃了,去过很多地方想要找口饭吃,却因为是黑户不认识字,巴耶克只能够一天天领取救济粮等死。 然而当天在苏美尔家族招农场工人的时候,巴耶克以为自己终于遇上好事了,还认识了那个给了她一点水和半块饼子的男人罗钧。 长达三个月的奴隶生涯让巴耶克渐渐的喜欢上了这个男人,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要在种植园里了,在被从农场里释放出来后,她便和罗钧一起了。 他们也拿到了一笔补偿款,原本日子应该好起来才对,但在去年的bà àn中,罗钧死了,他甚至连孩子都没有见到。 当日罗钧只是在附近的一家面包店里打工,结果bà àn发生后他被卷了进去,意外死亡,原本罗钧说只要等工作稳定了,稍微有点钱了,就让母子两人去登记身份,不用再当黑户。 眼泪不断的滴落在桌子上,巴耶克捂着脸颊。 “我......恨你们!恨你们。” 对面记录的5科女性科员低着头,去年的那场bà àn,所引发的问题数不胜数,而被卷进去的普通人也有不少。 巴耶克一直捂着嘴巴在小声的呜咽着,过去的她一直在逃避着什么,在罗钧死亡后,附近的人都劝巴耶克,把孩子送到孤儿院里,她是无法养活这个孩子的。 结果是正确的,巴耶克根本没有能力养活儿子拉里,拉里的身体在两个月前就不对劲了,她只能够一直带她去看一些黑市医生,用最为廉价的药物,吃最便宜的食物,每天只能够躲躲藏藏。 此时医院来了联络,巴耶克的孩子拉里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一个月后会康复的,不会有什么大碍。 “女士,鉴于你的情况,可以把孩子送到.......” 巴耶克哽咽着,眼神倔强的摇了摇头。 “我们不是皮球.......我不会把拉里送到孤儿院的,我.......可以带着他在农场干活吗!” 一名女性科员点点头,已经整理好了调查报告,又附上了巴耶克的请求,很快提交了上去。 巴耶克不断的说着谢谢,她已经受够了,不想让孩子像过去的自己一样,在孤儿院里,不断的被踢来踢去。 “这是一个令人心碎的时代,在城市的时代交替下,必然会出现很多的问题,但请大家相信我们,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街边的一些光影屏幕里,时不时的播放着骆家辉每年新年例行的讲话。 “哼!好起来,要什么时候?明天,明年,还是几十年后!这个死胖子每年都说这些,满口胡言乱语。” 一个醉汉拎着酒瓶,旁边几个还算清醒的人急忙拉住了他,几个5科的人就在一旁,他们看向了这边。 “我就是要说给你们听的,不服气啊?逮捕我啊。” 醉汉叫喊了起来,此时几名5科的人过来,扶着醉汉的男人急忙说道。 “他喝醉了几位大人。” 一名5科的小队长摘下了帽子,拿着兜里的酒喝了一口。 “喝醉了就带他回去,不要在街头晃悠了。” 城市经历过bà àn后,安格斯家几乎全面停工,而南部已经沦为了被bà àn影响的重灾区,虽然国会免掉了南部一些区内的税收,以及开始逐渐的给南部一些受到冲击的区进行经济上的补贴,但也于事无补,去年8月份的那场bà àn,来得太过突然,突然就损毁了一切,加上现如今城内声势浩大的抵制家族的行动,让这一切雪上加霜。 不少人还期望着的美好时代没有来临,反而出现了一股失业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