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在多少年后。今天约你出来,就是想问问你关于这方面的问题。” 陈竹直起身子,“你说。” “我不喜欢有人和我在一天中的绝大部分时间都待在一个空间,所以婚后我可能不能接受同居。” 艺术家多少都有点怪癖嘛,理解,到时候他再在富力国际买套房子不就好了。陈竹点点头,说:“可以。” “结婚之后,我们以后虽然是夫妻关系,履行夫妻之间的义务,但我希望,离开家庭,你不要干涉我的任何行为。” 这也很正常,只要不违法犯罪,怎么都好说。陈竹又说了:“好。” “最后一点,对于感情的忠诚,我可能无法做到。更何况,我们之间的感情也几乎为零,”舒青晗将双手交叉放到桌上,整个人是很放松的姿态,这证明她没有在开玩笑,“当然,反过来看,我也不会要求你保持忠诚,这是对等的,唯一的一点,就是要保证健康。” 这句话落地,整个包间都陷入了沉默,陈竹拿着杯子喝水的动作也停住了。 这种豪门夫妻婚后各玩各的新闻并不少见,圈里结婚的人也真的很少能做到完全身心如一,甚至结婚时要说出的那句“永远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的誓言现在都精简掉了。 陈竹的父母……也都是这种夫妻,父母双方在外都有各自的爱人,他甚至还见过。 尽管如此,陈竹却始终抱有某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甜蜜幻想,就像是高塔上一心盼望王子前来拯救的公主,他一直都想要一个他爱也爱他的妻子,并与她生下爱情的结晶。 但,舒青晗明显不是能拯救他与高塔上的梦中情人。 但,他又偏偏爱她。 算了,能怎么办呢,难道因为这点就不结婚了么。 好一会儿,陈竹才回过神。他抿着嘴,艰难的点点头,“好,我……我同意。”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舒青晗也懒得看他脸上挣扎纠结痛苦的种种神色,站起身,笑着道:“那我就先走了,下午还有工作上的事要处理,拜拜。” 陈竹下意识抬起头想说什么,伸出手,却只摸到了一片空气,就连她的衣角都已经飘走了。 路上遇见韩秋池,她刹住脚步,问她去哪,用不用送。 舒青晗摇摇头,“附近我就有一辆车停着,有点吃撑了,正好消消食。” 韩秋池哈哈一笑,“那也行。” 舒青晗走出餐厅,慢吞吞踱步到了小区的物业部找来钥匙,开车回了舒氏。 后天就是范瑾初之前定下的暖房日,她好像有个耳环落在办公室的衣帽间了,闲着也是闲着,正好顺路回去找一下,要是没找到,就只能拜托SA再送来一对了。 想着反正一会儿就出来了,舒青晗也没有把车停进舒氏的停车场里,而是直接在外面找了个停车位停好,走路进去。 现在正是刚刚结束午休的时间,有不少人和她一样朝着舒氏高耸的大楼中涌动。舒青晗混在人群中,又模模糊糊的听到了几声“柳经理请的餐厅味道可真好”。 她没带工牌,刷不了隔壁的总裁专用电梯,于是便也和其他人一样聚在员工电梯门前等着。 身后一直嗡嗡嗡的说着话,声音忽大忽小,惹得人心烦意乱。 饶是舒青晗脾气再好,也难免有些不耐烦起来。 她将鼻梁上的墨镜向上推了推,回头扫视了一眼——是几个男人,穿着不太挺阔的西装,头发乱糟糟,正一脸兴致勃勃地讨论着什么。 他们之中有认出舒青晗的,都默默闭上了嘴,也同样深受其扰的人们纷纷向她投来感激的目光。 就在这时,有一双手忽然伸了出来,轻轻扯了一下舒青晗的衣摆。 与此同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压的低低的,带着点微弱的笑意:“青晗,你还是这么正义感十足。” 舒青晗低下头,竟然在这里看到了熟人 ——柳月见将头发扎成一个严谨的马尾巴,身上穿着白衬衫和毛衣马甲,乍一看,和高中时期的她没什么两样。 舒青晗眼睛一亮,惊喜道:“月见!你在这里上班?” 柳月见笑得眉眼弯弯,“是呀,刚出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