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舒青晗从酒店出来,坐上了前往港口的车子。司机还是之前那个。 游轮已经停靠在了岸边,她从车上走下,简单环视一圈,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范瑾初。 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先靠近谁。 晚宴的主办方热情的走上来,像是已经知道舒青晗放陈竹进来这件事,神情里带了些暧昧,“舒小姐,昨晚睡得好吗?Jack的服务还满意么?” Jack?不是Mickey吗? 连个人名都记不住。 她有些冷脸,声音里染上若有若无的警告:“昨天突然有人敲我的门,那时候我已经准备休息了,在得知是什么‘服务’后,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没有当场报警。我很不喜欢受到别人的打扰,希望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主办方脸色一僵,显然是没想到舒青晗竟然没做那档子事。但他的脸又随即挂上了笑模样,连声应道:“哎,好的,好的。这次是我们管理不严,下次……以后一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舒青晗终于施舍般的微笑了一下,“那就好。” “那我们……上去吧?”男人点点头,转身招呼其他人,“范总、李总、王总、陈总……我们可以上船啦!” 走上游轮,照例先去各自的房间安顿。这次,舒青晗的隔壁就是范瑾初。 范瑾初在门口停了停,没着急进去。她今天穿了件粉色衬衫,长发松松的扎了一束,嘴里叼着烟上下打量舒青晗片刻,蓦地哼笑一声,啧啧道:“没想到你竟然让那只小鸭子进门了,真是……” 舒青晗瞪了她一眼,也懒得和范瑾初解释,兀自开门进屋。 很快,随着地面的颤动,游轮缓缓驶出港口。舒青晗从沙发上站起身靠到舷窗旁,静静望着窗外起伏的海浪。 远处海天一色,深黑色波涛起起伏伏,荡漾出海浪的弧度。 舒青晗不太想现在就出门和人结交,于是选择在房间待着。 傍晚,有侍应生来敲房门,晚宴要开始了。 甲板上灯火通明,各处都缠着灯带,三三两两的人散落在各处低声寒暄着。舒青晗一一和人打了招呼,由侍应生引着,坐到了最前排的位置。 范瑾初早就到了。她拿着杯香槟,最上方的几颗纽扣敞着,翘着二郎腿,歪歪斜斜的靠在椅背上。 舒青晗也从来往的侍应生盘子里拿过一杯酒,浅啜了口后就在椅子上坐下。 她侧头看了一眼她,不由得在心里怀疑起当初高中仪态端正的淑女范瑾初是另一个人。 “看我干嘛啊?”范瑾初毫不客气地攻击。 “看你一眼都不行?”舒青晗冷哼一声,立刻反唇相讥,“有本事把我的眼睛挖出来。” “神经病。”她听到范瑾初嘟囔了一声。 一晚上下来,有不少人来找舒青晗和范瑾初,你来我往间,她的脸都快僵了。 这一切终于结束是在九点钟,游轮准时在中央停靠,一件件珠宝被拿了上来。 舒青晗离得近,看到了几样喜欢的。 她顺便留心了一下要送给张启的那个胸针,也同样在列,竟然还出乎意料的闪亮。 先从项链开始。 舒青晗象征性的跟了几次价,没怎么买,都是给人个面子。 旁边的范瑾初倒是买了好几样,她也不是这么喜欢首饰的人啊。舒青晗侧头看了看她。 “你再看我真的忍不住要骂你了。”范瑾初头不动,面带微笑着说。 谁稀罕。 舒青晗收回了目光。 后面的几件她还挺喜欢,但舒青晗没全买下,只挑了三件——手链给杨忍冬,两条项链分别给奶奶和姐姐。 胸针在最后,舒青晗没忘了买下它。 这次的珠宝很快就被买空,主办方显然是心情大好。他笑嘻嘻的坐到舒青晗旁边,“舒小姐,一会儿烟火秀就开始。您离栏杆远一些,不要溅到您了。” 范瑾初懒洋洋道:“怎么不跟我说啊,不怕范小姐被溅到吗?” 男人“嗐”了一声,“您看您这话说的!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走到您那边嘛!” 范瑾初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那行,您二位吃好玩好哈,”男人搓着手从凳子上站起来,招呼不远处的侍应生,“那谁!小邓!叫人过来收拾一下桌椅,咱们准备看烟花了哈!” 收拾好甲板,舒青晗从暗处走出来,全然无视了主办方刚才说的话,径直靠到了栏杆上。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