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河寨大巫祝此时的脸色又青又白,不比受到打击的虺王寨大巫祝好多少。
他想回答车前寨大巫祝的回答,可嘴唇哆嗦着,完全说不出,也没有勇气再承认一遍。
最终,他求救似的看向了身边落花洞的老婆婆。
对方低低的叹了口气,心情复杂的看眼沈离和傅应寒,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做错了,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不可能!”
七星寨的大巫祝冲上前来,激动的说道:“你们也被他们收买了是不是?是不是!我们从前做的那些分明是对的,迫不得已的,唯独不会是错的!”
“我们亲自去了他们所说,阿延在逃离九黎十八寨后住的地方,发现了遗留的生活痕迹。”归河大巫祝这时终于那开口,“在此之前,我也问过了虺王寨大巫祝。结合他说的,我们已经能确定这些就是真的。”
“如果你们还是不愿意信的话——”
他一顿,似乎无比艰难,才说出了那里曾经的住客都做了什么。”
众人呆在原地。
沈离在这时出声:“巧的很,我就是玄师呢。回溯类的术法比较难,但我刚好勉勉强强能做到吧。需要我帮忙吗?”
说着,她抬手,掌心朝上。
一缕淡金色的光芒出现,萦绕着她的掌心,也灼痛了众人的眼睛。
“这不可能,你们说的是假的,是假的!”
车前寨的大巫祝啊的叫了声,一只手抓着脑袋,大步撞开落花洞老婆婆,冲了出去。
剩下的人也都怒视了眼沈离,难以忍受待下去似的,一个接一个的离开。
沈离和傅应寒都没有阻拦。
归河寨大巫祝和落花洞老婆婆也没有阻拦。
不过须臾,院子里就只剩下寥寥几人。
落花洞老婆婆苦笑,缓步走到虺王寨大巫祝身边,蹲下去把了把他的脉,然后回头看向归河寨大巫祝。
对方点点头,朝外面叫了声。
张婆婆很快带着几个青年上来,闷不做声的将虺王寨大巫祝抬起来去二楼房间
“你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归河寨大巫祝突然说。
沈离和傅应寒看向他。
“什么?”
归河寨大巫祝也直视着他们,悲痛的说:“过去发生的事,我们不知道能说什么。可你不是余莺莺的师妹吗?她死的那样……你能放下吗?不能吧。所以你们其实是来报仇的吗?”
沈离听笑了,讥讽的说道:“看来,你们还是不了解余莺莺。她从来没有怨恨过你们。而我们来也直视为了那东西,要带走它。如果它真的还有危险,我们带走是最好的选择。更何况,它需要我,我也需要它。”
“好!”
落花洞老婆婆忽的回过身来,道:“当初华胥大人走前,把那个东西送到了虺王寨,点名要求虺王寨保管。经过商量,它最终被存放在了虺王寨的祖祠下。等虺王寨大巫祝醒后,会带你们去拿。你们带走吧。”
“真的?”
沈离有些不信,这时候突然这么好说话了?
落花洞老婆婆道:“我们也只有一个要求,像你师父华胥大人那般,守护好它。不要犯下我们这样的错误。”
沈离深深的看着她,随即点头道:“我只会用它做正确的事。”
“那就够了。”
落花洞老婆婆叹气。
傅应寒这时道:“确定在虺王寨祖祠下吗?”
落花洞老婆婆和归河寨大巫祝都点头。
“那便不用你们带路了,我们知道虺王寨祖祠下有什么,以及如何进去。我们自己进去就可以了。”傅应寒道。
两人错愕道:“你们当真知道?怎么知道的!”
“这与两位前辈无关。”沈离道,“我们需要虺王寨大巫祝的血。取过血,我们这便启程离开。早日拿到那东西,就能早日弄清楚它为什么不稳,对你们九黎十八寨也有好处。”
落花洞老婆婆和归河寨大巫祝沉默了下,齐齐点头。
“在这儿等等我,我去取血,很快回来。”傅应寒道。
沈离颔首。
傅应寒转身离开上楼。
归河寨大巫祝目送着他,突然问道:“归河寨,是余莺莺的惩罚吗?”
沈离看向他。
归河寨大巫祝低落得说:“这些年来,归河寨越发人丁稀少没落,是佛口女的惩罚吗?”
闻言,落花洞老婆婆不由也看向了沈离。
沈离冷淡的说:“不是余莺莺,她待你们一直心怀善意。可你们的所作所为,难道单是一句有苦衷,就不算是作恶,不需要赎罪了吗?”
归河寨大巫祝哑然。
良久,他涩然道:“老夫明白了。”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