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裴兰津突然顿住,脸色黑了黑。
沈离道:“我知道,然后就遇到了古池,你们两个还……”
“没有!”
裴兰津打断沈离的话,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他咬牙:“什么事都没有,清清你不要听他胡说。”
沈离瞅了他一眼:“古池跟我们说的是……”
裴兰津看向门口,带着冷冰冰的杀意。
“说你俩撞上红白煞事,都栽了,然后被他们绑着强迫代人配婚,还用迷香让你们睡了一晚棺材。他醒来后就跑了。”沈离正色道。
裴兰津:“他是这么说的?”
沈离点头。
裴兰津这才神色缓和,说道:“不错。我是因为……嗯,说好一起逃出去,他自己先跑了才生气而已,没有别的原因。其实我先前找专门的玄师买了护身的符箓法器,只是当时中招的突然,才没机会用。后面我顺利离开后,就去找那个女人。”
“那你找到了吗?”
“找到了。”
闻言,沈离神色凝重起来,刚要问,裴兰津却沉着脸说:“但我找到的时候,她快死了。”
“死了?!”
“嗯,她当时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知道怎么弄的,对我也很防备。直至我说认识陈局,又证明了身份,她才肯告诉我一些事。”
“什么事?”
裴兰津回想,说道:“她说她其实也是特调局的人,原是岭南人士,被陈局去那边亲自挑中,但陈局并未将她带回特调局,而是让她继续留在岭南,想办法查那些暗中流通丹药的人。”
“你说真的?!”
沈离紧抓着裴兰津的手臂问。
裴兰津温声道:“清清,我骗谁不会骗你,当时她就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还说,她和她哥哥一起在追查,用了很久,终于遇到一伙卖丹药的人。然而不幸的是,那伙人发现了她是特调局的人,要杀害她和哥哥,还要喂他们丹药折腾死他们。”
“她哥哥拼死保护她,才给她争取了机会,带着丹药离开。没想到的是,由于陈局并未带她回过特调局,也让她一直低调秘密行事,不与特调局联络,她对特调局知之甚少,好不容易躲避追杀逃到京中,才发现陈局不在了。她又想找你这个他的徒弟,但也不在了。”
“可那些人还在追杀她,她不知道该找特调局的谁,最后想起来陈局曾经给她的一个锦囊,打开发现陈局让她去鬼街,找十一冢的人帮忙。她觉得陈局要那丹药一定很重要,不能被抢回去,最后就决定把丹药单独存进黑市天算一行,托付给一个信得过的朋友留待日后去取。而她则吸引走追杀她的人的视线。”
裴兰津想了想,道:“她说她这几个月一直在躲避那些人。想来,她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因此而死。”
沈离听得眉头紧皱。
这么说来,和十一冢有关系的,是她师父?十一冢是看在她师父的面子上才出手相助的?以前她怎么没听师父说过认识十一冢的人。
不过这样一来,好歹证明了一件事——她师父虽然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售卖那种害人丹药,但和赵从岳等人不是一伙的!不然,师父没必要让那个女人暗中查丹药。
可她师父既然已经在f洲让人做丹药了,为什么还要去查赵从岳等人售卖的丹药?两者不都是同样的药效吗?
还是说,其实另有着本质的区别?所以她师父一定要得到,还得知道是谁在弄?
正好,她从穆家地下墓里带出来了一枚丹药,只要再找到赵从岳等人售卖的,两者相比较,就能知道她师父为什么那么做了。
等在大后天的晚宴上试探完抓住赵从岳等人,她就弄清楚这个!
“清清?”
裴兰津见沈离不说话了,有点担心的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沈离回神,道:“我知道了。我还有个问题。”
裴兰津温声应:“什么?”
沈离问:“你是怎么知道薛红玉的?”
“因为我在国际组织安插了人,那人发现了有人戴着人皮面具去换赵从岳,而赵从岳离开国际组织后不知道去了哪儿。”
裴兰津非常干脆的和盘托出,“鬼墟那个女人,能从她身上查到的就那些了,我便腾出空来查赵从岳这边,看能不能从赵从岳身上套出幕后主使,又为什么要做那么多的事,害那么多人。”
“赵从岳没了,我查人皮面具,发现角斗场有人会做,即薛红玉。我想去找薛红玉问是谁让她做人皮面具的时候,又发现角斗场的人要杀她,索性就先把她救出来保住命再说。”
说吧,裴兰津注视着沈离,目光带着新奇又惊叹的打量。
“现在看来,最后救走薛红玉的人是你。能让角斗场、我都找不到,不愧是我裴家人,二哥很骄傲。同样,你应该也查到很多事了吧?”
沈离点点头,“赵从岳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