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用力闭上眼,一个劲儿的默念静心咒。
在这一刻,沈离终于不得不承认。
傅应寒方才说的很对。
——那女族长好极了。
一眼就相中了最磨人的妖精。
“你……你方才答应我的,聊正事,不做别的……”沈离讷讷的说。
男人的大手已经不太安分,一点点的试探点火,蹭了蹭她,一本正经的哑声道:“这也是正事。”
“还是说……”
他一顿,故作低落:“小姑娘不想男朋友吗?”
“……”
这简直说想或是不想,都不对味儿。
沈离鬼使神差的睁眼看他。
男人黑眸幽深,又柔情缱绻,惑人心疼而沉溺。
沈离心想,自己进步的有点少了,这显然不太能抵得住……
她认命而妥协的再次闭眼,声若蚊蝇的嗯。
男人哑笑出声,低头有一下没一下的亲她,覆上她的手。
不远处的火炉里火势渐盛,空气里温度逐渐上升,与克制隐忍的息交织在一起,气氛随之变得炙热而危险。
沈离汗津津的发着抖,觉得一定是因为山洞太热了。
不然她怎么晕晕乎乎的。
迷糊间不知道过了多久,沈离隐约意识到火势消歇,闷在被子里不肯冒头,只推了推男人,说:“炉子快灭了,去添点炭火,我冷。”
“好。”
男人魇足轻笑,比寻常还要脾气好,翻身下床去弄完,提起炉子上的水壶倒了些水,毛巾浸湿了拧干,回来给沈离擦干净。
沈离一声不吭的闭着眼,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离远,她背过身去乌龟似的躺下缩起来。
没一会儿,身后有人躺下。
男人贴过来温柔的环抱住她,骨节分明的手指勾着她的发丝,低声叫她:“离离。”
很寻常的称呼,从他嘴里出来却仿佛带了别样的意味。
沈离吸了口气,闷声抗议道:“我不要了!”
傅应寒笑起来,手顺着摸过去握住她的,发觉到她手指蜷缩了下,柔声安抚道:“不闹你了。”
话落,沈离忽的感觉到手腕上被戴上了一样东西,有点冰凉。
她一愣,手伸出来。
赫然是先前傅应寒送她的那串佛珠。
去北方前,她留下了。
此刻被他戴上。
她就知道,他一定会发现她留下了它。
沈离回过神去看他。
男人望着她,屈指理了理她额间汗湿的碎发,柔声道:“下次不可以再留下它了,记住了吗?你戴着它,我才放心。”
北方之行确实危险。如果沈离当时戴着这珠串,傅应寒就受伤了。沈离现在也不后悔留下它。
但此刻看着男人,沈离不由自主的,冒出来一句话:“我们是不是很久以前就见过。”
傅应寒含笑道:“嗯,你不是已经知道你在特调局的那几年……”
“我是说,六年前我还是沈离,还在我外公家的时候。”沈离打断说。
男人的动作猝然停住。
见此,沈离确定了,一时间心里又酸又涩,说不上来的复杂情绪。
“在北方的时候,我几次昏迷,都梦见了很多我小时候的事。那给了我方向,让我没有被外公和师父的事情影响,继续走下去。可是……我还梦到了一个人,他长的和你好像。”
“其实我一直知道,小时候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但我以为那些都没什么重要的,随着人的长大,忘记是很正常的。可是从知道外公和师父确实有目的地收养我后,我不那么认为了。”
沈离看着傅应寒,问:“那是不是你?”
男人眸光微紧,捏紧了指腹。
山洞里蓦地安静下来,呼吸声与心跳声都清晰可闻。
良久,傅应寒缓缓开口,低声道:“……是。”
“十三年前,你还在你外公家的时候,爷爷带我去拜访过。那时候我就见到了你。”
沈离耳边轰地嗡鸣作响。
但男人的话音,还是极其清晰的争先恐后钻入她耳中,叫她听的真切。
可傅应寒却格外平静,还笑了下,“你可能不知道,我那时候就喜欢上你了,一见到你就挪不开眼。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喜欢,仅是时时想与你在一起,看到你。为此,沈外公没少用鸡毛掸子打我,爷爷想拦都不好意思。”
见沈离愣愣的看他,傅应寒有些忐忑,声音低下去:“我知道自己那时候有点禽兽,小姑娘别讨厌我好不好?其实我那时候很规矩的,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等你大了后,才开始盘算着把你追到手……”
“为什么我不记得了?”沈离问。
傅应寒微微抿唇:“一年半前,你还是记得的。你在封印之地死过一次后……再醒来就不记得了。”
沈离想了想,发现还真是这样。
她开始意识到自己遗忘,就是重新活过来后。
“那为什么,你……你先前没跟我说?”沈离看着傅应寒问。
男人低头亲了亲她额头,温声道:“有什么关系吗?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忘记那些,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