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离呆了下,许久才回神。
她低头看看自己,一脸懵的开始处理手上的伤。
想到男人的话,她最后也脱下藏袍来,仔细检查身上的伤口验证男人的话。
——男人说的是真的。
沈离陷入了沉思,边抹药膏边想,那男人为什么能用哨子就控制住她?难道是在她昏迷的时候,给她喂了蛊虫之类的东西?还是下了什么术法?
沈离捯饬完穿好衣服,掐诀点在眉心,闭上眼。
须臾睁眼,她微微蹙眉。
没有术法残留。
思忖片刻,沈离起身过去门边,拉开门往外看。
那男人就站在院中,微微抬头望着天际,不知道在看什么。
风雪已经小了很多,饶是如此,男人身上也落满了厚厚一层雪,一动不动的,跟个雪人似的。让人不免怀疑他是不是被冻出事了。
“我好了。”沈离试探的出声。
想要过去时,男人已动了,回过身来。
看沈离一眼,他走过去,身上的雪随之滑落,走近时带来一阵寒意,沈离退后了一步。
进了屋,男人到炉子边坐下,又弯腰从旁边的桌子下拖出来些东西,是个很老旧的锅与一个布包。
他放到炉子上,往里倒了些水,随后解开布包。
里面放着些肉干和饼。
男人把肉干撕开扔进锅里,再把饼放在炉边烤着。
别说,沈离看着还真有点饿了。
不行,正事要紧。
沈离过去坐在对面,看着安安静静的男人,道:“我想问,你那个哨子为什么能控制我?是你给我喂了什么虫子吗?”
男人将肉干都弄完了,才拍拍手,淡声开口:“不是。你可以理解为,它是一种会蛊惑人心的法器。不需要附加条件,在别人没有设防的情况下,控制别人做点小事很简单。”
沈离心提了起来,对对方的危险程度又上升到了一个度。
“那请问你是在哪儿遇到的我?”
“一个湖边?”
“色林措湖?”
“不知道,反正就是一个湖边。你,还有三个人昏死在那里,奄奄一息。”
男人这时看了眼沈离,顿了顿,他才继续说下去:“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一个人待的太久,便索性救了你们,拖回来勉强做伴。”
沈离眼皮一跳,其他人不就会是穆堂舟他们?
“另外三个人呢?他们怎么不在这里?他们在哪儿?”
“
“
“嗯。”
沈离一顿,道:“你救了我们,我很感激你。可你为什么……不把我和我同伴放在一起?要让我单独在这个悬崖的房子里?”
“你比他们严重。”男人找了个勺子,搅了搅锅内,说:“你差点就死了。可能是你在湖里待的时间比较长吧,我不清楚清楚。总之,间,我只好把你带上来。”
沈离微怔,对他的话打了一半问号。
她便道:“那你是从
“嗯。”
“不是从山腰间那条路?”
“不是。”
男人这时又看了眼沈离。
沈离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那一眼似乎带着点震撼,像是头一次看到像她那么做的人,就跟看傻子似的。
“那是条绝路,并不通往下方。而且那么大的风雪,走那里跟送死没有区别。我还没有活够了。”
沈离:“……”
沈离道:“我也没有!我……我不知道有其他的路!”
男人:“哦。”
沈离:“………”
更气了!
沈离转移话题:“请问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独自一人住在这种地方?”
男人收回目光,把路边的两张饼翻了个面,淡淡说道:“一个恰巧住在这儿的普通人罢了,没什么好说的。”
沈离看着他脸上那道不同寻常的疤,并不相信。
男人却丝毫没有说的意思,道:“你醒了就好,吃过饭,我带你去见你那三个朋友。他们可能是太累了,还没有醒。等他们醒了,等风雪再度停下,你们就走吧,不要留下打扰我。”
沈离闻言,便只当他是个与世隔绝,虽有点奇怪,但不碍事的前辈。
想了想,沈离问:“前辈,半个月前,请问有人来过这儿吗?”
“有,四个外族男人。”
“?是不是其中一个特别好看,还有一个,脸上也有道疤?”
“嗯。”
那就是傅应寒他们!
沈离连忙问:“请问前辈是怎么遇到他们的?”
“跟你们一样,捡回来的。”
“……啊?也是掉湖里,浑身湿透被前辈你遇到的?”
“嗯。”
沈离愣了愣,心道,看来傅应寒四人跟他们一样遇到了那玩意儿。
沈离就问:“前辈,你应该在这儿生活挺久了,那你知道遇到我们的湖里,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吗?我们就被一个不明东西给拖下水的。”
男人握勺子的手一顿,“听以前的人说,好像是有一个,在你们外族人看来应该是被叫做水怪。说它比较……调皮,如果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