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丫鬟嗫嚅两声:“可是,”
后面的话她也不能够说出来,一荣一损,主子好,她们也跟着好,主子不好,她们也跟着遭殃,在皇宫这么些年,吃人的只有人。
李怜儿不慌不忙的整理好众多的口脂,这才施施然的起身,脚步轻盈,身姿婀娜,脚踝上脆响的铃铛声荡漾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里。
纤细柳腰扭出了风情,眼尾迤逦。
轻旋转身,斜坐在寝榻之上,像是要寐的猫儿,轻垂着眼睑,长长的睫毛微颤着,惹人怜爱,眼底却是一片寒意:“独孤黎那边如何了?”
丫鬟眼睛一亮,看来娘娘心中是有对策的,赶紧说到:“大发雷霆一番,奇怪的是发完了火并没有任何的举措。”
以前至少太后的宫中若是发生了这样让她感觉到颜面尽失的事情,不死几个人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哪里像是现在毫无动静。
李怜儿眉头轻蹙,倒也不惊诧:“毫无动静。”
细细的在嘴中说完,突然掩面冷笑了起来,眼中却是一片阴鸷:“好一个毫无动静,当真是好算计。”
李怜儿抚上自己的唇,勾了勾嘴角,像是一条毒蛇,吐着蛇性子,语气里面带着圣人的寒意:“那最后就看看到底是鹿死谁手了?”
“夫君,干什么去了?从哪里回来的?”凤梧不知道从哪里出现,眼神阴测测的看着被抓包了的秦屹川。
秦帅跟在身后尴尬的触了触鼻子,左看看,右看看,讪讪的一笑:“看样子嫂嫂是有事儿要说,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夫妻了,说话。”
说完溜得那是一个快,很快,便不见踪影。
凤梧眯着眼睛,秦帅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心虚:“你们俩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凤梧说实话,不好奇秦屹川做什么事瞒着她,毕竟以他的疯批性子,能做的也就那几件事儿,之前他也说了。
原本只是问问,现在看着秦帅那心虚的背影,突然之间,她就感兴趣了。
兴致寥寥的看着他,甚至是打趣的说道:“莫不是你们背着我出去喝花酒?”
秦屹川金色的眸子,眸光深邃的看着凤梧。
对于她能够说出这样的话,似乎是感到愉悦:“娘子,这是吃醋了。”
凤梧撩起眼睑,认真的看着他:“以往你都不会这么说,真的去喝花酒了?”
说着,嗅了嗅鼻子其实不用秀,也能够闻得出来,并没有那些让人恶心的脂粉味。
秦屹川却是一个动作把她拉到了自己怀中,伸出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头发,喟叹一声:“娘子又在说胡话了。”
轻轻的在她的头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脏上:“娘子感受到了吗?他只为你跳动。”
凤梧被这突如其来的情话打一个措手不及,这人真是的:“怎么一点也不经逗?”
这也怪不得凤梧,实在是这些日子实在是太过无聊了,似乎这北国的暗潮涌动都是假的,一般什么也没有。
再说了,她虽然跟着秦屹川回到了北国,可也心系凤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