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人先迁徙到河南地去。关键还得是各地犯法的豪强,这些豪强的族人动辄数千,再加上那些隐匿的农户,既然清丈土地查不出来,那就直接让这些豪强带走,还有最关键的,把一些宗室迁徙过去。”
刘彻在长乐宫中不断踱步,思考着新建的郡的人员构成,他对河南地的重视远远超过岭南,岭南只是单纯的迁徙刑徒过去,然后册封了几个列侯,名义上统治在朝廷的麾下,然后就没有再多关注。
这实在是再正常不过,岭南再往北的楚国旧地,即后世的洞庭湖南北,江淮,江东,都还没有开发。
刘彻的目标是自己这一生能把南阳和汉江开发完毕,将这两片土地变成熟土,彻底化为粮仓,达到这样的目标就算成功,其他的地方就交给后世的皇帝去做。
这种战略目标下,哪里有精力去开发岭南,主要还是南方的蛮夷对中原没什么威胁,只能偶尔袭击一下大汉的郡治和县治,一旦朝廷的军马出动,基本上就要往山中和林中躲。
至于河南地,这是关乎汉廷生死的重要位置,自然要提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想到这里,刘彻的眼神开始森寒起来,不再踱步,而是缓缓坐下,提笔缓缓写着刚刚思考的要点。
“第一,迁徙刑徒,这件事很简单,不会有人反对。
第二,迁徙豪强,要派人到山东一趟,这些年定然又有豪强坐法,只要拿住把柄再给一条生路,让他们迁徙不成问题。
第三,分封的列侯,这个还要思虑,不过城池还没有建好,可以稍后考虑。
第四,宗室要迁徙,但是是以坐法的形势送过去,还是直接迁徙呢?”
刘彻将这四条列出,前两条都很是简单,以汉廷现在的强势,想要做这些事很是简单。
这不仅仅是新开发一片地域,还是对地方势力的削弱,需要考量的事情极多。
“齐。”
思虑了许久,刘彻最终在纸上写下了一个“齐”字。
齐地的富裕天下皆知,从数百年前,临淄就是诸夏列国之中最富裕的城池之一,齐国豪富是出了名的,在汉朝建立之后,齐地是朝廷力量最弱的两个地方之一,另外一个是楚地。
即便是后来在齐地分封了刘氏诸侯王,但实际上这片土地的无冕之王是吕氏,传承自吕城的临淄吕氏,是目前唯二的公爵之一,即墨吕氏则是汉朝建国的大股东之一,吕泽的后裔,目前是吕侯的爵位,先祖被追封为公,以诸侯王的礼仪下葬。
这片土地上吕氏、刘氏的宗王列侯实在是太多。
其他的郡是郡中有国,齐地是列国之中夹杂了朝廷的郡,宛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
这不是形容词,而是朝廷在这里真的只有一个郡,其余的全部都是王国和侯国,一个连着一个,无数的豪强都依附于王国和侯国生存。
刘恒时期就对齐地下过手,吕氏的三个彻侯都因为持身不正,结果犯下不赦大罪坐法被除国流放。
刘彻早就对齐地的现状不满,想要改变一下,至少要让朝廷的郡县达到一半的数量,和王国的数量持平,还有齐地列侯的数量,不能让吕氏在齐地扎堆存在,实在是太可怕了。
“除了临淄吕氏和即墨吕氏的主支之外,其余的列侯都要迁徙。”
刘彻很快就定下了迁徙的规模。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同出吕城一脉的兄弟们渐渐疏远。
有的奋勇向前,在如今的局势中愈发风生水起,有的混吃等死,渐渐败落,今日削一些户数,明日削一些户数,直到国除。
还有的为非作歹,结果坐法流放,各不相同,但选择的不同,自然会带来结果的不同。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突然发生的祸事,一切都有缘由,刘彻派人到了山东。
洛无疾到了霍去病的府中。
晚上还有一章,可能会晚点,可能会十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