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好,走了。”朝暮暮捕捉到这么一句,就听见嗖的一声,什么东西穿过灌木丛离开了。 “谭星?”朝暮暮借着微弱的月光,看清楚留下的那个人影,“你在和谁说话?” 谭星回过身,见二人,微微有些诧异,目光随即落在朝暮暮被挽着的手臂上。 谭星清润的声音道:“我与一只路过的巴哥交谈,它方才恰好飞走了。” 朝暮暮尽管不信,却也没有多问。 反正对她来说,不是什么妖魔鬼怪低语就好。 月光只露了一小会儿,很快世界又回到了黑暗。 朝暮暮:“哦……那我们回去了。你也早些回去睡吧。” “……嗯。”谭星在黑暗中点了点头,望着二人离去的虚影,神色晦暗。 第二天,朝暮暮被外头整理东西的窸窸窣窣声吵醒。 她觉得被褥有些潮湿,估摸着昨夜下过雨。 她瞥见枕头边上好像还沾了一个泥点子,泥点子旁边,赫然躺着一株洁白的梨花。 她拿起那梨花,左右看了看。 昨夜不小心被风打来的吗? 朝暮暮伸了个懒腰,什么东西掉在了被褥上。 她拿起那物件,竟是她先前怎么也找不到的刻着“八三三”的木牌。 那木牌好像被浸湿了半边,可能是下雨时被人拿在手里打湿的。 “奇怪了……” 是有谁昨夜来过吗?把这个木牌又给她是什么意思呢…… 朝暮暮掀开帘子,外头传来雨过后的泥土味。 卫行舟照例送来了许多好吃的,谭星端着一碗红糖姜汤,也早已在帐篷外等着自己。 朝暮暮四处张望了一下,却没看见刘剑的身影。 “刘剑呢?”朝暮暮问。 卫行舟将汤婆子塞到朝暮暮怀里:“他天没亮就走了,说是去见自家主子。” “哦……”朝暮暮望着那姜汤,皱眉,“我已经第三天了,不疼了。” 谭星:“我往里加了些药材,有助于稳固基础,下回就不容易疼了。” 朝暮暮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似乎有那么点乞求的意味。 谭星差点儿就被带偏,他定了定心神,还是继续将碗朝她推了推。 卫行舟差点直接把心疼写在脸上,可他却也没有劝阻谭星,而是吩咐下人多去准备了些好吃好玩的。 朝暮暮终是捏着鼻子给喝下去了。 太苦太辣了…… 很快,嘴唇一凉,一块甜枣送到了嘴边。 朝暮暮张开嘴,将那甜枣卷了进去。 谭星的手意外碰到了朝暮暮濡湿的唇,一颤,收回去的动作有些不自在。 朝暮暮没发觉,有些百无聊赖地半躺在铺了垫子的地上。 昨夜遇见谭星,回去又想起秦魅的事,朝暮暮脑瓜子格外活跃,一宿没怎么睡,葵水也还没走完,整个人都软趴趴的。 “暮暮,放风筝吗?”卫行舟不知哪里掏出来一个老虎风筝,冲她晃了晃。 朝暮暮声音懒洋洋的:“不放,没力气……” 卫行舟:“玩竹蜻蜓吗?我带的竹蜻蜓转起来可以撒花瓣!” 朝暮暮:“唔,不玩儿,累手……” “少爷,东西整理好了,可以出发了。看这天晚些要下雨,咱得快点儿出发。”卫行舟带的小厮来报告。 “暮暮姑娘,我们这边也整理好了。”阿左阿右也来了。 朝暮暮懒懒地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要是不用动就好了……” “在下可以背暮暮去。” “没事呀,我抱你去!” 二人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