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得近。不过,那两个尚书都还没被定罪,只是被罢了官下了狱而已,他们应该没什么事,但是那些官宦子弟行走世间靠的不过是他们的家世背景而已,一旦家道中落,应该和丧家之犬没什么两样吧。”梁媏无所谓地道,“对了,就像那个唐自华。” 她甚为意外:“你也听说过唐自华?” “他可是杀了二夫人的凶手,我当然听说过。”梁媏得意一笑,“大夫人和小公子以前可是经常提起你的,我知道的……”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戛然而止,夹菜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你之前说,他们是被大火烧死的,”再抬眼前,梁媏的眼中露出了几分与她的年岁与面容不符的狠厉来,“当真是那云老二做的?” 她默了默,还是如实道:“尚不确定。” “不管是什么人做的,”梁媏冷声道,“查到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要将他千刀万剐!” 她知道梁媏做得到,毕竟她虽小小年纪,手上已经沾了鲜血了。 猛然发觉她凝视着自己,梁媏目光锋利地看向了她:“怎么,听到我要杀人,是不是又想将我缉拿归案了?” “只怕我以后也做不成捕快了,又如何能缉拿你。”她摇头否认,目露哀悯道,“我只是觉得,你还这么小,不该有这杀戮之心的,想来你以前过得很苦,如今好不容易能与你阿娘团聚却又被迫分开,我总觉得对你不住。” 虽然她语气诚肯,但梁媏的动容只有一瞬而已,很快她便蓦地起身,冷声道:“你莫要以为说这些话我就会放你出去,想都别想!” 言罢,她气鼓鼓地端着一碗一菜出了门,坐在门槛上埋头吃了起来。 一阵凉风钻门而入,许长恒望着外面繁星点点的夜空,不由得目光悠远满是忧思。 “原以为一步步离你越来越近,没想到还是隔得这么远。” 这天夜里,外面刮起了凛寒的北风,在大风呼啸中,她心事重重地睡着了。 但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被惊醒,因为有人从背后抱住了她,双手冰凉。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身子一僵,下意识地去摸自己藏在枕头下的匕首,手却落了空。 “在床上放刀子太危险,我帮你收起来了。”云向迎的气息就在她的耳边,声音更比白天临别时还要温柔,“这里很安全,莫要担心。” 她咬了牙,道:“夜半突然有男人闯了进来,我如何能不担心?倘若你再不起来,我便要动手了……” “上次在仙姑山是我不对。”他突然打断了她的话,温声道,“若你不愿,那样的事我不会再做了,我只是累得很却又睡不着,只好来找你了。” 她作势要挣开:“那云二爷应该找的是郎中。” 许是察觉到了她开始发力,他及时松开了手,无奈地翻身下了床,道:“我去隔壁,明早见。” 等他出门后,她起身将门窗锁好,双将一张桌子推过去抵住了门,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被他这一惊吓,她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天亮后不久,梁媏的声音便在外面传来:“起床了!” 正堂的屋子前,云向迎坐在桌边正在等她,听到她的脚步声后抬头看去,见她一袭浅粉色的衣裳缓缓而来,不由一时出神,眼中尽是缠绵不绝的喜欢。 她迟疑地在他对面坐了下来,问道:“云二爷不是有要事吗?怎么还有功夫到这里来?” “什么事都比不得来看你要紧。”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柔声道,“这还是第一次见你穿着女装的样子,果然很好看。” “好看的应该是云二爷喜欢的这个颜色吧。”她毫不客气地道,“其实我成天在外风吹日晒,并不适合这样的衣裳,显黑。” 云向迎似是这才意识到自己忽略了她的喜好,问道:“那你喜欢什么颜色,我派人去做几件新的便是。” “不必麻烦了,我所求不过温饱而已,有这件昂贵舒适的衣裳穿已然求之不得了。”她转了话题,问他道,“不知云二爷是否有梁秋的消息了?” 他稍一沉吟,道:“唤个称呼吧,只有外人才对我如此称呼。” 她一愣,反问道:“若是换了,就有梁秋的下落了吗?” 他无奈一笑,颔首道:“对。” 她默了一瞬,问他道:“那二爷想听什么?” 他想了想,温声道:“以往爹娘还在世时,都唤我阿迎。” “好,”她不假思索地道,“阿迎,梁秋的消息呢?” 虽然她叫得甚不过心,但他却听得心满意足,眼里都是笑,也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