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她将大氅小心地挂在了一旁的树枝上,他强忍下了莫名而起的满心酸楚,只当自己瞧不见。 等她安置好大氅后,他才冷静了几分,开始教她如何上马驭马。 一个倾囊相授,一个专心向学,两人全心投入,没过多久她便对他的提问对答如流。 但等她鼓足勇气上了马背后才发现难在学以致用,只单单在上面坐稳于她而言已然不易。 安川见她紧张,站在了马头一侧,对她鼓励道:“不用害怕,有我在。” 不用低头便能瞧见他,她自然安心许多,胆子也渐渐大了些,开始策马上前小步慢踱。 她一连坐了十余圈,他一直在身边陪着,直到确定她已然能坐稳,才问她是否想要再快一些。 见她点头答应,他轻轻拍了拍马身,马儿像是能听懂他的话一般,步子快了些,却也并非撒腿便跑。 虽然速度在外人看来依然是慢的,但她却似是听到了风声,激动之下下意识地朝他看去,却不料身子猛地一歪,眼看就要从马背上跌了下去。 但她并没有落地,因为守在旁边的安川眼疾手快,将她稳稳地接在了怀中。 她吓得面容失色,清醒时才意识到自己已然躺在了他的怀里,心跳猛然加速,挣扎着便要下来。 但她的脚却又不小心踢到了马身,马儿受了惊,向前奔跑时后蹄一抬正好踹到了她的后背。 彼此她已经双脚落地,但却又猝不及防地被马踢了一脚,身子猛地向前,竟在一瞬间将只顾着扶她的安川扑倒在了身下。 风声中马蹄声渐远,两人近在咫尺,却只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对视上他既惊讶又欣喜的双眼,她心跳如麻,慌乱中双手撑着地就要站起。 但他却将双手环到了她的后背,只稍一用力,便将她又重新推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她惊愕间,他轻轻一翻身,反将她压在了下面。 那张原本看起来并无过人之处的脸此时在他眼中却有着天下无双的秀美容颜,他情难自已,忍不住靠近了她,近一点,又近一点…… 就在他的唇就要落在她的唇上时,一阵风过,吹得那件挂在树上的大氅随风而落,一点阴影划过了她的眼角,原本眸中柔情渐浓的她突然猛地清醒,惊慌中想要将他推开,但手在碰到他的胸口时又想起他还有伤在身,情急之下又停了手,语无伦次出声道:“马,跑马了……” 在她原本用了力气的手温柔地落在他的身上的一刻,他清醒了几分,也更笃定了几分,方才心中的不快与酸楚荡然无存,不忍强迫她,不由勾唇一笑,道:“好,马去追我。” 她正因说错了话而顿感窘迫,此时听他不慌不忙地陪她颠倒语句,不由觉得好笑,心情立刻轻松许多。 安川撑地而起,先伸手将她拉起,等她站稳后才追马而去。 看着他轻巧利落的背影,她想起方才两人亲密无间的一幕,既羞又怯后,心中越发惊惶。 若自己方才没有误会的话,他刚刚像是要……吻她?! 可是,这不对啊。 她慌张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没错,还是男装,所以她在他的眼中应该还是一个男人。 可是,他怎会对她这个男人有那样的想法? 难道,他发现了自己不是男子,又或者,他有断袖之癖? 无论是哪种可能,都足以让她震惊不已。 她强迫着自己冷静下来,开始盘算哪种可能性最高。 照理说来,他不如云向迎那般腹黑城府深,若他发现自己是女儿身,应该会直接找她对质,对,一定是这样。 可若要说他是断袖…… 她心头一跳,更不敢想。 一定是自己方才误会了他的举动,他离自己那么近,应该是因为身上有伤,撑不住了才会如此。 定然是这样。 勉强将自己说服,她听到了马蹄声,抬眼时恰好看到他骑着白马逆光而来,身姿挺拔衣袂翻飞,令好不容易才平复了心情的她又不由心头一动。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骑马,可让人怎么学啊。” 然而,虽然因着之前的事她心中不安,但安川似乎全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只一心教她骑马,让她越发认定了自己方才的推测。 他没想做什么,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但奇怪的是,明明这样想便解了心结,可她却仍莫名其妙地感到了几许失落。 回城的时候,在他的鼓励下,她自己坐在马背上在街上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