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当场撞见并受了罚。难道,江南翘查到的秘密就是他的确在那件案子里撒了谎吗?” 那时安川已经来到了南和县,在周清死后不久便接替他做了这里的捕头。 “彭成父子虽然只是彭家的下人,但他们早已卖身给彭家,与彭家乃是荣辱与共,我想他们是不会轻易出卖彭家的,不过,我们也不必一定将他们视为惟一的目标,毕竟他们是彭家的人,即便被逼着说出些什么也极有可能会反水。”她的眼睛亮了亮,道,“如今我们倒有一个突破口。” 潘柏立刻提了精神:“什么?” “沉钩。”她提醒他道,“沉钩是江姑娘的丫鬟,不仅替她洞房,后来的事她定然也知道一些,若是她能说实话,我们应该会有所收获,说不定不仅能查明江姑娘逃出彭家的真正原因,还能找出彭家深藏的秘密。” “那个丫鬟昨天便被当堂释放了,彭泽说既然江南翘已死,就不再追究她盗窃未遂之罪了。”说着,潘柏已经迫不及待地站起身来,“但她走不远,我这就去将她追回来。” “倒也不必一定让她回来,”她亦站起了身,“将事情问清楚就好,毕竟无论江姑娘的死还是哥哥的案子都与她无关。” 潘柏点头应下,正要抬脚离开时想起一件事,随手拿起自己放在椅子上的一件大氅递给了她:“如今天冷了,你穿得太少,小心风寒。” 若是以往,她定然不会接,当然,若在之前,潘柏也不会关心她冷不冷。 但此时,她心头一暖,自然而然地想接过来,但还是拒绝道:“不是我不想要,只是这是潘大哥的衣裳,我若拿了只怕会被人认出来,我觉得在这个时候,对外时你我还是像以前一样保持距离就好。” 这样若自己出了事,也不至于会连累到他。 但潘柏却道:“放心吧,这是昨天刚买的,是新的,没人见过。” 她抿唇一笑:“既然是潘大哥的衣裳,怎么会没人见过,李姑娘不也住在这里吗?” “她……”潘柏的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情愫,道,“她其实早就与吴姑娘住在一起了。” 虽然她没有听吴映雪提起此事,但想想也是正常,毕竟依着云家的要求,李殊尔是不能与潘柏分居两处的,她大概是担心会牵连到自己,故而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她。 “原来如此,”她看了看四周,道,“不过,李姑娘应该是经常回来吧,我看她的东西都还在,而且屋子也这样干净。” 潘柏淡淡地“嗯”了一声:“她白天回来,只有大家入睡后才会过去。” 她想起云向迎之前的话,终究还是决定告知他李殊尔被逼嫁给他的真相:“其实,这件事与李姑娘并没有关系,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倘若当时在吏舍选房时我不与你一处,那李姑娘与你便不会这般为难了。” 他一皱眉,忧心忡忡,提的却不是他与李殊尔的事:“你是说,云向迎早就知道你是女儿身,那他会不会……” 她示意他不必过虑:“他暂时还没有这个打算,潘大哥放心,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目前顾不上我。” 他稍稍松了口气,又将大氅递给了她:“放心收着吧,昨天将衣裳拿回来的时候她并不在,晚上应该也没有回来,并没有看见。” 见他这般坚持,她不好再拂他的好意,道谢后接了过来:“潘大哥路上小心,我等着你回来。” 等他走后,她才出来,刚推开院门,便碰到了正好回来的李殊尔。 “许捕快可是来找潘捕快的?”李殊尔对她点头行礼,面露关心,“他不在吗?” 但在她还没有回答时,李殊尔便看见了她手中的大氅,脸色微微一变。 还以为自己被误会偷了东西,她下意识地连忙解释道:“这是,这是潘……” 可话到嘴边,她才想起来潘柏说过她应该是没有见过这件衣裳的。 “我明白了,”就在她迟疑的功夫,李殊尔神色一黯,道,“原来他还是发现我帮他将衣裳缝补了。” 她听得一头雾水:“李姑娘你说什么?” “他昨天买来的大氅是残破的,袖口有个洞,的确是我缝上的,但我的确没有想到他会因为这个就要将这新买的衣裳给丢掉。”李殊尔也不再隐瞒,语气伤怀道,“还请许捕快替我向他道个谦,以后他的所有东西我不碰便是了。” 说着,她转身要走,竟打算连院子也不进了。 许长恒听了明白,赶紧将她拦了下来,脑子灵光一闪:“嫂……不,李姑娘你误会了,因为,因为他之前欠了我钱,是我逼他拿这件大氅来抵债的,我说他怎么刚才对这一件这么普通的衣裳百般不舍的,还一直盯着袖口上的补丁看,原来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