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前的安川已经将药包打开并推到了赵勤眼前:“从这两块完整的尸骨看来,死者是个女子,极有可能有骨枯之症,而且大概是因着长年饮药所致。” 一如既往地,赵勤只是和蔼地看着他,平静道:“我竟不知贤侄对验尸也颇有见解。” 他答非所问道:“何人验出来的并不重要,要紧的是赵伯父知道这件事。” 甚至没有去看那尸骨一眼,赵勤便轻轻一抬手,将药包的牛皮纸盖住了那两块尸骨,和颜悦色道:“好,我记下了。” 安川不再多说,转身离去,但在将要开门时,他又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想起了一件事。 在元娘受伤后,他曾带着许长恒过来,当时他曾一度困惑赵勤为何会在看到棉帕后会是那般奇怪的反应。 先是不可思议,而后又如释重负。 因为那时他便认出了那帕子的确曾是何筠的,也知道后来它落在了谁的手中,所以便对一切都了然于心了。 “赵伯父,”安川没有转身,只是问道,“其实你早就知道是谁做了这些事吧。” 身后当然没有回答,可他却已经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