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分辨哪些果子或野草无毒能吃,便将可能会在山中找到的可食之物画了出来。 “在你第二次为刘姨复诊时,曾给她一张纸,那上面画的就是你当年曾给她们画过的东西吧。”她明白过来,唏嘘道,“刘姨就是凭借这张纸认出你来的。” “是啊,时隔那么多年,她果然还没有忘,和我一样。”虽是苦涩一笑,但他的声音里显然充满了欣慰,“那两天两夜虽过得很辛苦,可却是我这辈子最难忘的回忆。那是自师父去世后,我第一次不再觉得孤独无助。” 也就在那时,因着他的诊治,刘姨才确定自己不能吃桃子之类的果子,也是他给她开了一个能医治她桃花癣的方子,而且告诉她其中有一剂还是她的小名乌梅。 “这世上有桃花癣的人并不常见,从那以后,每次碰到此类病人,我都会想起乌梅来,可那些人并不是她。直到这次,我在客栈又见到了有着同样症状的病人。”他有些无奈又欢喜地道,“我没有想到她认出了我,我还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而我如今又是这番模样,与当初的文弱无力大相径庭,她断然是不会认出我来的。” 在看见墙根那一堆落叶里被咬了一口的桃子时,他便发现她认出了自己。 原来她确定自己猜测的方式并不是亲口找他求证,而是不惜以自己犯病为代价来拿到他新手写下的药方。随后,她在药方里找到了她熟悉的“乌梅”二字,并确定了他就是自己的故人。 为了不让她拆穿自己,他只能主动与她相认,用的方式也是他们共同的回忆,全都在那张画满了山间吃食的纸上。 好在她不仅记得那些过往,而且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在他解释清楚前没有在其他人面前拆穿他。 “刘姨很可能在刚进客栈时便认出了你,可见她一直都记得你,而且还怀疑你要害赵侍郎。”她沉吟问道,“言郎中,之前我曾见过你在衙门附近徘徊,那里的巷子深处是何姐的家,你那时是想去见她吧,可后来你并未进去,为何?还有,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要终生不肯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