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跌下来,很是伤心,而那马车随即便离开了。没想到那姑娘见那马车走了,竟转头便跳进了柳水河。 众人还当那姑娘被马车上的男人伤了心要跳河寻死,还有人跳下水去救她,可哪想那姑娘也会水,不仅无需人救,自己还潜到水里捞出了那个包袱。 若是她当时立刻带着那包袱离开也便罢了,可她在大喜之下忘了形色,竟大喊一声“终于发财了”,随后在游回岸上的路上滑了手,包袱又落进了河里。结果被那个救她的人听见她包袱里有财物,竟起了贪心,两个人在水里争抢起来,那原本要去救人的男子抢到了包袱,一不小心抬手一扔,包袱在半空中时散开了,里面的东西纷纷掉进了水里。 虽说那时天色已晚,但雨刚停,出来走动的人不少,再加上柳水河畔原本就是繁华之地,一入夜便灯火通明,很快便有眼尖的人看见从包袱里掉出来的有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的金银首饰,再加上那女子哭天抢地地要她的宝贝,人群熙攘中,便立马有贪财之人跳进了河里去。 有人开了个头,便不甘落后之人也随之而去,再加上最先跳进水里的那人的确捞到了一支金簪子,跳水寻宝的人便越来越多。 “当时真是热闹得很,说实话,我可是有多少年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了,若是在白日里,只怕有不少没那个脸面跳下去的,可那些人仗着天黑,都跳进去凑热闹了。” “这听着,”有个男子捻着胡须恍悟道,“该不会陈家那姑娘吧?那个小姑娘可是个厉害的,水性了得,而且我方才在过来的路上去了趟她家里,恰好听到她在哭闹,听她父亲说,她在河边捡了个包袱,里面有把油纸伞和衣裳,她正好被雨给淋了,见那衣裳比她身上的干些便穿了,可没想到还没到家便被人给拦了下来,也不知是什么人,不由分说便将那包袱给抢走了。” “听起来定然是那姑娘了,”有人论道,“不然怎么说不义之财烫手呢,不是自己的终究是拿不到手的。” “可也不知那马车里的人是谁,竟将那么多宝贝给丢进了河里……” “八成是不知道吧,否则谁能不爱财呢……” 坐在不远处的许长恒听得清楚明白,愈发地胆战心惊。 他们不知道马车里的人是谁,可她却能猜出个七八来。 不,那个将包袱丢进河里的人九成九便是云向迎。 应该是云家的人将那捡到包袱的姑娘当成了是她,可后来被云向迎识破,他在一怒之下便扔了东西。 这么来看,只怕自己这次是彻底惹恼了他。 “怎么了?”方才便发觉她脸色渐变的安川放下了手中的筷子,几不可察地轻轻蹙眉,“是听到什么了,还是想起什么了?” 她慢慢回了神,迟疑地问他道:“没什么,属下,属下只是太饿了,还能再吃一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