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她险些跳起来:“十两?!你竟要这么多?” 小孩儿不以为然道:“那位公子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而且他之前便在此逛了三户商铺,都是卖好物的,十两银子也不算多,不是你说的吗,只要他拿起来了,那便说明他想买,只管要价便是。” 她对眼前的小孩儿心生佩服:“你倒是心里亮堂。” “得了,既然我得了你的便宜,那也要给你些报酬。”小孩儿得意洋洋地道,“有个人一直跟着方才那位公子,你留心些。” 言罢,那孩子便撒腿跑了。 她没打算去追,心中惊疑。 竟还有人跟踪云渠吗,会是谁? 是云家的人,还是衙门的? 无论是哪一方的,希望他们都莫要留意方才的事。 她满腹心事,正打算四下走走,突然无意间瞥见了一个并不算熟悉的身影。 那是个女子,正从一家铺面出来,手里拿着一个不大的木盒子。 这不正是她之前要陈中泽查的人吗? 她果然也在这里。 只是,许长恒没想到自己竟这么快便碰到了她,毕竟这里也不算小,而且她即便来过,也很可能已经离开了。 但既然碰到了,便没有理由不跟上去。 于是,她跟着那女子跑了几个铺面,发现她是想找铺子修复好一个珍珠簪子,但都没能如愿。 不过,虽然屡屡受挫,但女子似乎并不气馁,也不打算放弃,仍然在这条街上挨家挨户地打听,直到走遍整整一条街。 许长恒一直默然跟着她,直到穿行了三条街后,她终于打算回去了。 眼看云四娘就要离开这条街,无奈之下,她只能铤而走险,快跑着伸手拦住了她。 大街上人来人往,见突然有人拦在自己面前,云四娘吃了一惊,抬眼看向她。 她亦是第一次这般拦人,正不知如何开口解释时,却听对方先开了口:“许捕快?” 她有些意外:“您认得我?” “云家上下皆知许捕快是个人才,就连二爷也对您刮目相看,听得多了,又见过两次,自然记在了心里。”云四娘莞尔一笑,客气问道,“不知许捕快有何吩咐?” 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掠过周围,将那几道若隐若现又蠢蠢欲动的身影收在眼底,终究还是直言道:“我想请四娘喝杯茶,不知是否方便?” 云四娘愣了愣,随即想要婉拒:“多谢许捕快好意,但奴家还有……” “你回不去了,”她打断了云四娘的话,压低了声音开门见山道,“云家一直有人跟着你,难道你不知缘由吗?” 方才她跟着云四娘时,便发现有几个人也如她一般不远不近地紧盯着她,心下便明白。 云家打算对云四娘下手了,故而她是回不去的,大概等她离开了这条街,他们便会伺机动手。 云四娘愣怔片刻,神色间竟无半分惊惶无措,只淡然一笑:“原来如此,那便依您的吧。” 地方是她定的,就在云渠之前歇脚的那个茶馆。 茶馆里的客人并不多,尤其是二楼,只有她们两人,倒是清净得很。 待小二奉茶准备离去时,云四娘却伸手拦下了他,并将一包不知何时从袖笼中掏出的一小包草药递了过去:“小二哥,我到了用药的时辰,不知可否帮我煎一下药?” 莫说小二哥,即便是她也吃了一惊。 小二没有去接那药,为难道:“这位客官,咱们这里也没人会煎药啊……” 她借机问道:“四娘可是哪里不适?” 若是云四娘身体有恙,只怕不能在此地久留。 云四娘却微然一笑,道:“无妨,只是风寒而已,就快痊愈了,只是须得按时用药才是。” 说着,她又掏出了一锭碎银,放在了草药上面:“这只是寻常草药,只需简单煮上一刻钟便好。” 这一次,她虽并未再说请求的话语,但那小二哥见了银子,两眼放光,立刻拿了草药,一脸堆笑:“客官还请稍候。” 四下寂静,传来的只有外面大街上的热闹动静,但她仍能瞧见一直尾随着云四娘的几个身影在楼下徘徊。 当然,也有穿过人群匆忙离去的,想来是为了这突然出现的变故而去请示上峰了。 她并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好默默替两人都倒了茶,并将其中一杯推到了对方面前。 眼前的女子她其实只见过两面,这是第二次,而第一次是在云家的医堂,当时她正在帮医馆里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