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他躲到了何处,至今还未有消息。” “既然与他无关,”宋汐又将眸子转向了屋顶,徐缓道,“那定然便是与我有关了,许捕快但说无妨。” 明日便要启程去肃岭县,她也不愿此次空手而归,便下定了决心,问道:“宋姑娘,你可知道你的那些倾慕者中,有谁可能会与秦氏有瓜葛的?” 宋汐惊疑地看向了她,问:“许捕快为何有此一问,难道是查到了些什么吗?” 她摇头,解释道:“并非找到了新的线索,而是我觉得杀死秦氏的也不一定便是你的兄长。” “可是,我方才听刚才那个人说,你们已经找到证据证明我兄长便是真凶了。”应该也认同她的看法,宋汐并未多问,“你为何要这么说?” 原来如此。 若是宋睦是杀人真凶,那无论宋汐是否参与其中,她都不能再继续留在衙门了,而王大左就是因为如此,才会肆无忌惮地特意来找她的。 心下一阵叹息,她迟疑道:“其实,我也只是猜测,若是要证实,还需证据。不知宋姑娘能否告诉我,你的仰慕者中,有哪些人是与秦氏有关系的?” 宋汐细细回忆道:“无论在花茶坊还是衙门,我遇到的登徒浪子都不少,但却不曾听说过哪个人是与秦氏也相识的。” 这样的结果虽然让她失望,但却也在意料之中。 “不过,我知道,他们大都对我不是真心的,只是贪恋我的身子罢了,秦氏应该不至于因为此事而记恨于我吧。”宋汐微一停顿后,道,“若当真追究起她对我的记恨,大抵与她的相公云二爷有关吧。” 听她蓦地提起云向迎,而且说出的话竟与他的截然相反,她不由惊疑问道:“怎么,难道宋姑娘觉得,秦氏会因为云二爷对你的依赖而嫉恨于你吗?” “我刚去云府的半年,她的确对云二爷漠不关心,每次唤我过去,也只是想让我帮她推拿而已,不仅从未刁难于我,而且还对我颇为客气,颇有大家闺秀之风,那样的她根本让人无法心生厌恶。”宋汐冷静地道,“不过,后来,她对云二爷的关心似乎越来越多了,总是问我有关他的问题,但其实,我所知也不多,所以即便对她知无不言了,可她似乎却并不满意。也不知是否因为她觉得我有所隐瞒的缘故,她对我的态度也渐渐变了,虽不至于亲自对我恶语相加,但每次都会任由她身边的丫鬟刁难于我,不过,没过多久,她便搬到了西平街的私宅,我与她也再无见面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