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只是冯都护圆满了,右夫人却是又气又委屈: “我不看!怪你,都怪你,老是说要我生女儿,看!害得我真的生了个女儿!” 说着,她扭过头去,气得直抹眼泪。 冯都护把女儿递给医工,让她们去清洗,然后蹲到榻前,安慰右夫人: “女儿也很好嘛!我们府上的女儿,都是我最疼爱的宝贝疙瘩。” 他凑到右夫人耳边,悄声地说了几句话。 右夫人终于面有惊异地转过头来:“当真?” “那是自然,不信你问问三娘,我是不是也跟她说过双双的嫁妆?” 右夫人下意识地看向跟着走进来的左夫人。 似乎是猜到了冯都护应承了什么,左夫人点了点头: “阿郎确实说过,那个时候把我都惊到了。” 右夫人这才稍解心结,只是仍不大满意,都都囔囔地说了几句,不外乎怪冯都护乌鸦嘴。 待医工把孩子清洗干净,重新抱过来,左夫人第一个接手。 反正她的亲生母亲这个时候气还没顺。 看着还没有完全舒展开来,丑丑的小女儿,早已不生孩子的左夫人心有怜惜,开口问道: “这个女儿叫什么?” “就叫小小吧。”冯都护直接回答道,“最小的女儿。” 大名等平安长大到百日再取,也免得老天觉得太过膨胀,给点小磨难就不好了。 虽然相信科学,但冯都护表示要遵守习俗。 右夫人的孩子平安落地,这些日子以来,一直紧绷着的中都护府,也终于放松了下来。 冯都护这才有心思转向正事。 按照与吴国的约定,四月就要一起出兵。 如今眼看着二月就要过去,那就只剩下一个月时间了。 兵马的调动,粮草的准备,已经进入了最重要的时刻。 但魏容带过来的消息,让冯都护心里有些不安。 他亲自查阅了整个河东都督府的属官和军中将领的名单,然后把郭循的档桉拿了出来。 档桉上关于此人的内容比较简单: 河东人士,曾游历中原诸地,熟知地理,颇有才干,被魏延举荐为左骠骑将军参军。 “河东的世家里面没有郭家吧?” 冯都护拿着郭循的档桉,有些疑惑: “这个人,究竟是代表哪家的人?” 能游历各地,还能熟知地理的人物,没有一定的家底,可做不到这一点。 更别说魏延不管性情如何,总还是大汉军中的宿将,论起防守一地的经验,怕是没几人能与之相比。 毕竟当年曾经独守汉中。 提出的建议,能说动魏延改变河东的布防,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的。 所以如果档桉上面所说是真的,那么此人肯定不简单。 “太原那边倒是有个郭家,至于河东,”左夫人摇头,“没有什么印象。” 她是第一个领军逼降了太原,所以对太原的大族有印象。 听说魏国原本的雍州刺史郭淮,就是出自太原郭家。 冯都护把脑子里有影响的河东世家过了一遍,确定没有姓郭的。 他用手指头轻轻地敲着桉几。 这是他思考问题的表现。 其实这种问题,与右夫人商量或许更合适一些。 但右夫人才生下孩子,正是身体虚弱需要静养的时候,冯都护自然不能拿这个事情去打扰她。 “让人去查一查这个家伙,看他究竟是哪一家推出来的。” 冯都护思来想去,终于下定决心。 左夫人有些迟疑: “这是魏延亲自举荐上来的人,而且又是河东都督府的属官,算是魏延自己留给自己用。” “我们这么插手查人,会不会不太妥?” 说白了,郭循这个人,是魏延的人。 中都护府虽都督内外军事,但在对方没有犯错,又是在这个敏感时刻。 就这么去查魏延的人,说不定会被人说故意拖出兵伐魏的后腿。 真能查出来个什么还好说。 就怕查不出来,后面万一兵败,中都护府说不得就要背上一个战前动摇军心的罪名。 偏偏这一次,左夫人自己心里都明白,宫里恐怕都不期待这次出兵能取得太大的战果。 不过是给吴国一个面子罢了。 冯都护闻言,不禁略有烦躁地“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