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部族有几斤几两。 真要让自己去攻打这等山头,怕是没攻几下,族人就要崩了士气。 要是真让自己单独遇到这种事情,要么是绕路走,要么是直接退走。 哪像这义从军,强得有些过头了。 根本不用汉军跟在后头督促,一波退下来后,另一波就主动顶上去。 别说是与那些散漫的胡人大不一样,就是与两人印象中的义从军也不一样。 啥时候胡人的义从军这么有组织性,这么愿意给汉人拼命了? 这个念头在两人肚子里转了半天,最后只得出一个结论: 这位关将军……带军有方啊! “蒋师兄,这样不行啊,太难打了!” 义从军里的一个小年青,腿上打着绑腿,腰间的牛皮腰带,是讲武堂毕业时统一发放的,如今已经有了不少的磨痕。 别看他唇上才长出软软的黑绒毛,但却已经是义从军里的军司马了。 同样一身利落打扮的同门师兄,看着又一次被逼退下来的义从军,脸色有些阴沉地点点头: “关将军那边怎么说?” “什么也没说,只说让我们拿下这个山头。” “那就是让我们自己想办法。” 被唤作蒋师兄的讲武堂学生转头看了一眼后方。 虽然看不到关将军在哪,但他知道,义从军的一举一动,定然都在关将军的观察之中。 “这是我们讲武堂第一次跟随大军出征,在阴山那里被人偷袭,已经是丢过一次人了。” “这一次,我们若是能让义从军独立拿下这个山头,好歹也能挽回些脸面。” 小年青有些烦躁地抓抓头: “关键是眼下怎么办?” “把大伙都叫过来,一起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行!” 二十来个同样打扮的小年青很快聚拢起来,围到一起议论了一番。 很快有人提出个方案: “渡水怎么样?先渡到西岸的悬崖下,再从那里渡回东岸,可以绕到这个山头的后方。” “贼人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让你上岸?” “你懂个卵!这叫声东击西……” “蠢!魏贼难道不知道守住山头才是关键?你绕那么远的路,又上不了岸,这个声有什么用?” “不试试怎么知道?” “贼人已经知道你要击哪,再怎么声又有什么用?” “未必。”一直蹲在地上,拿石头作推演的师兄,突然开口道,“据关将军所言,山上的魏贼不过两千来人。” “我们若是派人故作声势绕到山后,魏贼怎么说也是要派人过来防备,如此一来,也算是调动贼人,减少山头的守军。” 这位师兄是与张远同一届,同时也是那一届年纪最小者,如今却已经是这些学生里的老资格。 他被派到义从军中,也有作为领头的意思。 他既然开了口,所有人也就不再作声。 师兄站了起来,拍拍手: “我现在就去请示关将军,你们先自己分配任务,若是关将军同意,我回来就立刻执行。” “我领军渡水!” 立刻就一个粗壮黝黑的小伙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会水,这汾水淹不死我。” 有人立马接口道: “那我就掩护,到时候我亲自领军攻一次,吸引山上的贼人注意,做戏就要做得逼真一点。” “行!你们两个马上去准备,记住,千万要小心!” 当关将军听了学生的请示后,她有些诧异地看了对方一眼。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想出这个办法,这小小年纪的军司马,至少在阵前谋划方面,可是比一般的将校还要强。 “去吧,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实在不行,还有凉州军给你们托底呢!” 关将军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手里的望远镜递给他,“这个就暂借给你,战后记得归还。” 区区义从军而已,可不就是给这些讲武堂的学生练手的么? 若是真能把他们锻炼出来,就算是把这些义从军全部打残了,那也是值得的。 要不然,怎么能有资格进入凉州军这等虎狼之师担任基层校官? 想到这里,她又开口说道: “军中前些日子扎了一些水筏,到时候我会派人送到你们手里。” 蒋师兄得了关将军的批准,关将军还给了这么大的支援,他哪